?”他爹又问。
“怕……怕是有……有一……一千三四的样子。”黑狗叔叔估摸道。
“这么多啊!”他二伯母讶叹道,“这都相当于我家里男人两年寄来的钱了。”
“确实多,”他爹认同道:“靠我偷树,晓得要偷到猴年马月?”
“千万莫羡慕这种横财。”他妈叮咛道,“我们没有这个命,就别想这茬子事。”
“什……什么就没……没有这个……这个命哦,”黑狗叔叔反对道,“赌……赌桌上不……不都是靠……靠运气么?”
“这么大场子,一般没人敢抽老千。”他二伯母赞同道。
“谁敢?”他爹冷哼一声道,“要是被发现了,不把手指头斩断,不就把脚打残。”
“没……没错,”黑狗叔叔笑道,“没……没人敢的。”
他二伯母心痒痒地问:“在谁家里?”
“这……这我就……就不告诉你……你了。”黑狗叔叔吊着胃口说。
“阿华,在谁家里?”他二伯母懒得回怼黑狗叔叔,径直转问他爹。
他爹如实道:“不一定,每日换地方。”
“怕得捉?”他二伯母疑问道。
“那当然,这么大场子,不是开玩笑的。”他爹道。
他妈听到这话,更加担心,阴了他爹一眼,凶巴巴地说:“你不准去哦。”
“不去,”他爹答应道,“不是刚好聊起这块儿吗?”
他二伯母却是想去得不得了,拉着黑狗叔叔的手臂问:“今天在谁家里?你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