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半句,但意思大伙都懂,嵇铭道:“我过去只与她谈说一番就可以了,你且快去安排。”
时间已经不早,嵇铭迎着已经微凉的夜风,来到李玉屏独居大院内。
此时月色正浓,满园中飘荡着花香。
嵇铭来到门口,只有玉屏的丫环来接,他呵呵一笑,毫不生气,轻轻步入房内。
只见这屋内点有明灯数盏,把整个房间都照的明晃晃,那角角落落里摆放装点的各类名贵器具,也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辉。
这房间是嵇铭专门安排人装饰的,称之为金屋藏娇并不为过,他移步往前,终于见到了盘膝而坐的玉屏,此时她仍旧闭目而坐,对进了房间的嵇铭老汉视作不知。
嵇铭却不敢造次,呆呆立在一旁等玉屏打坐完毕,可惜他左等右等,那玉屏依旧还是那个样子,嵇铭只觉得自己再也站立不住得以,挥手让人拿了一个绣墩,坐在上面。
可惜又过了片刻时辰,那玉屏依旧是屹立不动,嵇铭原本含情脉脉的眼神慢慢有些无奈,他慢慢起身,走到玉屏旁边,双手作揖道:“敢问仙姑何时能够打坐完毕,莫让老夫再等了,老夫方才已经等的腿脚发麻了!”
话音落下,只见玉屏慢慢睁眼,转过头来,那羞花闭月之貌,惹的嵇铭老脸一红,当即就笑了出来。
“大人深夜造访,可为何事?你可知方才你的一言,已经将我连日来的修行打断,我若再续回去,少不了又要两三个月,看来奴家真是前世罪孽深重,今生难道连苦修的机会都没有吗?”
嵇铭听的此话,阵阵懊恼,阵阵烦躁,但还是压着性子道:“玉屏,哦,玉屏仙姑,老夫方才是无心的啊,你莫怪我呀!”
李玉屏微微颔首,脸上平淡的就如水平面一般:“奴家那有怪大人了,奴家只怪自己命苦,怪自己罪孽深重。”
嵇铭道:“玉屏,你莫怕,若是你真的罪孽深重,我定要请这天下各地的名僧,为你在今生将罪孽洗清了,你看如何?”
“那奴家多谢大人了!”
李玉屏回答之际,却仍旧盘膝不动,惹的嵇铭心里一阵焦急。
“玉屏啊,我好多天没来看你了,今日你与我共饮一杯如何?”
“大人说笑了,难道大人忘记了奴家如今还在吃斋念佛之时,怎么敢做这破戒之事?”
“只喝茶,不喝酒!”
“也不可,修炼之法唯有清静无为,别说是酒和茶了,此时就连水喝下去,也能乱人心***家断不敢随便造次。”
嵇铭此刻心里大不悦,起身走了两步,问道:“玉屏为何对老夫如此寡情?”
李玉屏听到如此之话,终于收了双腿,在旁边小谨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先是对嵇铭施了一礼,然后才说:“奴家给大人陪个不是,非奴家寡情,而是奴家此时与佛祖有缘,定当先要礼拜佛祖在先,大人如想洗去奴家身上罪孽,就早点为奴家寻名师吧,即便非我佛门的也可!”
嵇铭哈哈笑道:“道门也可以吗?这几日刚好有位道家高人在此,老夫改日请他来此可好?”
李玉屏问道:“是哪位神仙?”
嵇铭回答:“以前太行之上的张熙重,可听过?”
李玉屏听了,片刻后突然面露大喜,说道:“奴家早听过这位神仙,还望大人明日安排相见,好早一点洗清奴家身上孽缘。”
嵇铭想到明日要见太子,就说道:“明日不可,明日老夫有要事去办,改日可好?”
此话一出,谁知道李玉屏突然俯身要跪,吓的旁边的人赶紧拉着她,嵇铭也趁机拉住玉屏道:“你为何要跪,为何要跪?”
那玉屏此时眼中泪就快落下,她急忙朝着身边的一个丫环唤道:“速速取那花儿过来!”
嵇铭听的不明就里,片刻后,一名丫环捧来一枝插在瓶中的蔷薇,交给玉屏,玉屏手捧那花,对着嵇铭道:“大人请看,这花儿一蒂两朵,奴家今日见了,就知道将有异象发生,结果从早到晚,都没有等来,谁知道晚间大人到了,却告诉奴家张道长在此,这不是花之神启是什么,大人勿要让奴家再等了,还望早早安排道长,奴家好去相见。”
嵇铭道:“那后日如何?我亲陪道长前来!”
玉屏道:“明日!”
嵇铭道:“明日老夫有要事不得相陪!”
玉屏道:“无需大人作陪,大人只需要安排我在明日午间,和张真人在前厅见上一面,奴家好将心中疑问托出,还望大人成全!”
嵇铭见面前的玉屏楚楚可怜之态,勉强答应道:“那我明日早间传信于他,他来与不来,由他自便了!”
话音刚落,李玉屏便要跪下道谢,结果被嵇铭勉强拉住,玉屏对身边的丫环道:“你们明日早点去过,和府上的人一起去张真人哪里,就把今日这花儿拿着,趁着这花儿未落,也让真人看一眼。”
众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