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邺都,竟然有这般奇人。”
玉屏回答:“殿下过奖了,奴家不过是混迹于红尘中的一个普通女子罢了。”
慕容傕本想去回赞几句,但顷刻间竟然感觉自己词穷口拙,说不出一句合适恭维的话,不由得有点窘迫之感,片刻后他才想起,自己是太子,才说道:“本王要重重的赏你。”
那玉屏见他呆呆的半天说了这句,道谢回了一礼。
慕容炜道:“殿下,这玉屏姑娘刚刚病体初愈,得知殿下回到邺城,今日乃是不顾病体为殿下演奏,切容她休息片刻后再弹奏不迟。”慕容傕点头。
直待又过了一会,那李玉屏又弹奏演唱了两支曲子,便托辞离开,慕容炜本就知道李玉屏得病的情况,此时见她一连几曲之后,神色甚是倦怠,就丝毫未加劝阻。
而此时郡王府外,东华楼的豪华大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几个下人只待玉屏被人簇拥出府,就将车后绣门敞开,再将玉屏迎入车内。
这辆大车内,只有玉屏和一个贴身的丫环坐在其中,其余人等,也有两个骑马的、拉车的,大部分都是步行。玉屏刚刚上了马车,就迫不及待的问那小瑾:“给陈公子的信送去了吗?”小瑾低低的道:“已经送了!”
马车在邺城的大街上缓缓走着,车轮碾着青石板上的车辙,发出咯吱咯吱的怪响。残阳还悬在西边天上,一缕缕阳光穿过雾蒙蒙的天空普照下来,让万物也暗淡失色,看不出有何夏的艳丽。
玉屏的病才好不久,要不是今日是太子殿下,不光是她,连李五娘也不会让她出来见人。她这次病的太久了,李五娘除了请过庸医外,也从各个寺庙名山里,请来了些和尚,道士,高人,法师,对于李五娘来说,玉屏的命就是她的命。
但是李五娘花了不少钱,高人们不但没有瞧好玉屏的病,反倒是一个和尚把自己瞧出了病来,这人据说自小就出家当和尚,修行了几十年,也就是来到东华楼里,看了几眼床上躺着的玉屏,听了几句玉屏婉转的声音,几十年的道行说破就破了。李五娘当时也在现场,看到这和尚一副痴呆的傻傻表情,楞在哪里,顿时心里就明白这人是个假修行的,佛法她不懂,但是男人她了解。
李五娘打发了和尚后,再也不敢病急乱投医,正在慌乱无措间,太行山上的名医张辰绵不请自到,这奇事也把老鸨儿吓出一身汗,不过玉屏吃了张名医开的方子后,病真的好了,而且玉屏自己也觉得,以前那种忧思郁结的症状也好多了。
张名医说了很多,李五娘根本不懂,她一顿乱问,问得那张名医也不知如何向她解释,直到最后,她听明白了一句话,就是要让小姐少生气、见一些喜欢的人,不要常见不喜欢的。
所以李五娘把小瑾又安排在玉屏身边,那美娟虽然是自己的亲侄女,但性格暴烈残忍她是知道的,眼下玉屏的病要紧,所以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玉屏和陈璒的通信从此多了起来。自从那日张名医来后,两人至今又互通了好几封,乃至于二人都是信刚收到,便着急写回信,渐渐的,二人的情意也渐浓。陈璒在信中提及母亲的消息,丝毫不假,眼下陈璒也已经派人去了南阳查找,她多希望能早早的有母亲具体的消息,而此时,两人的心中也都是想再见一面。
“小瑾,前面到了什么地方?”玉屏在车内声音低低的问道。
“前面过了金波桥,就到了通和坊了。”小瑾轻声回答,车内只有她们二人,咯吱咯吱的车轮声下,外人不可能听见她们的对话。
“我想现在就下车去,”玉屏道。
“这……会不会太早了一点?”小谨问。
“我们离这马车远一点倒也极好。”玉屏回答。
小瑾点了点头,她理解玉屏的话,小瑾道:“那你要答应我,只去片刻,时间不能长,”玉屏点头。
小瑾撩起马车上精美的秀花车帘,叫了声王婆,那车后跟着的一个中年妇人马上迎了上来问到是何事?
小谨道:“王婆,你让赶车的赵大先停一停,”老妇人边走边说:“现在这路才走了不到一半,为甚要停下?”小瑾说道:“你先停下再说,”说罢,就去车头掀开了前窗,呼叫起了赶车人。
马车停在了路上,几个婆子和两个丫环全都围了上来,小瑾说道:“小姐心里闷得慌,想下来透透气。”众人听了,都道不可不可。
小瑾三番五次说了,众人都是不依,只说在车中静静休息。玉屏见状,就在小谨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让小瑾去把今日赏赐的酒食分给众人。
小瑾点点头,面对众人笑嘻嘻的道:“小姐也有许多日没有出来透透气了,这后面车上的酒食,小姐说了,大家可在此处尽情享用,小姐只是想散散心随便去走走便回来,今天的这些可是当今太子赏的,都是宫中的,大家现在不吃,回去后就是想闻一闻怕都是没福气的。”
此言一出,众人先是一惊,但是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