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顾仁如是讲,便问究竟,顾仁就将酉阳城中那王大娘子家里的事情和寺庙中所见的事情细细道出,然后说到:“多年前偶然听到过有这样类似之事,不如今晚去验个究竟,如果确实如我所料,那我们顺着这条线索,定会找到这帮人的巢穴,更不愁找不到马道长。”众人点头称是。末了顾仁又将自己的计划说出,于是众人便周密商量对策,不觉已是黄昏时分。
当下四人分头行动,陆王二人先去城内药铺抓药,郑天乘与顾仁则往王大娘子家里去,他二人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这家门口有人进进出出,二人没看到前些天的那个小斯,就问另外一个门人,那人道:“我家主人这几日病重,今日已经西去了,这进出的都是各处亲戚。”二人又问前些日子门口的那小斯何在,门人回答说此时去了三台寺请师傅去了。
此时天色已黑,院内掌了许多火把,把院子里照映的通亮,王家人忙里忙外,一片嘈杂。二人在附近站定,郑天乘道:“顾大哥,今日在房中有一事我未说出来,”顾仁道:“不妨现在说说。”
郑天乘道:“那日在三台寺内,据我的观察,那几个鬼卒的出现,似乎是出乎了马道长的意料。”顾仁问:“此话怎么讲?”
郑天乘道:“既然这鬼卒不好对付,想必那马道长定会知道,但是那日鬼卒现身后马道长的形势一度甚危,这不像是周密所为。因而我推测他定是已经找到了那隐蔽之所,但是在哪夜之前却从没有在此地发现鬼卒,所以才有那日的差点闪失。”
顾仁道:“天乘的意思是,这鬼卒是新来的?”
郑天乘点头道:“正是因为你我而来。”顾仁思索了片刻点头道:“我明了,怕是那长安城遇见的庞鸠摩也要到了。”
郑天乘道:“此处再往成都方向去就是剑阁,剑阁既是日月盟的总部,又是几条栈道进成都的必经之路,因而我推测此人日前定是已经到了剑阁。”顾仁点头。
说话间,只见那路边走来一大群人,断断续续的进了王家大门,人群中竟有十四五个和尚,二人仔细观察,见到了那日遇见的那个小斯,郑天乘和顾仁假步向前,和那小斯打了一个照面,那小斯见了,又是冲过来拉着二人焦急的说到:“好几日未见,你们可看见那道长?”二人摇头,那小斯的表情甚为遗憾。
郑天乘问:“何事如此惊慌?我见你家里有人进进出出,又请了些僧人做甚?”
那小斯听了,显得极为焦躁无奈:“我家主人七八日前已经可以下地走走跳跳,但是那晚吃过晚饭后却旧病复发,而且越发的重了,昨日午间已经无法言语,今日早间咽了气。”
郑天乘问:“那日晚间吃了些什么?难道就他一人不适?”小斯回答:“那晚的饭菜总共有十几个人都吃过,可就是单单他一人出事。”
郑天乘问:“请僧人可是要做法事?何时出殡?”小斯回答说:“正是请那些师傅们来超度,明日就要移到祖庙里,众人都道此病凶险,要尽早入葬。”二人又与小斯说了几句话,问清此人叫赖六便别过。
回到客栈后,四人见了面便急急商量,顾仁见列出的二十四位药中只买到二十一味药,就说到只该如此。顾仁吩咐众人,各自忙活,自己也去那厨房内挖出了一块锅底灰,四人没有碾、磨、杵等工具,只得勉强熬了一碗汤药,做了几个不同的丸子。顾仁道:“事情的真假只待今晚去验一验了。”
事不宜迟,顾仁便与王恒之换上夜行衣,蒙上面,往王家而来。此时王家宅院倒也安静下来,顾仁留王恒之在高处策应,自己则潜身入内,走到室内,躲在暗处细细观察,
直至子时初,那守灵的几人都昏昏欲睡之际,旁边打坐念经的和尚中有一个发起癫来,一时间大呼大叫,吓得众人不知所措,旁边走出几个领头和尚,对着他念了一会经,作了一会法,那和尚逐渐安歇下来,被人抬在一边。
此时王家管事人也听说有事赶到现场,那领头和尚说到:“你家主人遇此恶疾,已经化为凶煞,方才已被我等作法镇住,需要此时入棺,明早就移出去。”那管事人一时也没了主意,回去商量后问是否能多停留一日,领头和尚只是不许。
那管事人见状又返回去商量,如此几遍那和尚就是不同意,和尚说:“一应的法事程序都不会少,”那管事人在回报后只得同意。于是领头和尚招揽手下,围坐一团,遣散了其余人,开始做起法来。众人起先也有守在一旁的,但过了一个时辰,只听得和尚把经念得嗡嗡响,又是极其认真的样子,逐渐放松了警惕,那领头和尚却早安排了三个人手,把那王家主人先剃了一个光溜溜的头,又换上了和尚的衣裳,抱在一边。旁边王家的人只隐隐觉得和尚在合棺木,向前看时全被和尚们拦住,待那管事的人再来时,领头和尚已将假人入棺,众人只得作罢,而这倒是被顾仁看的明明白白。
寅时中,那领头和尚对管事人讲,快去准备,卯时中就要抬出这园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