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说:“顺着这河水往上游十里,河边柳树林边上那两间茅草屋便是。”二人点头答应,转身就往城北而去。
二人沿着河道逆流而上,河谷中人家稀少,走过五六里以外后山势骤险,走到十里路,只见远远的一片柳林,中间有个茅草屋,一只黑白花犬闻声跑到围栏外狂吠不止,许久一个老妇人走出来。
二人说明来意,那妇人颤巍巍的回说道,李老头今日早间运柴入城后至今未归,她也是焦急无措。
二人再三询问,听得出老妇人并无虚假之言,也只得起身告辞,此时已是黄昏,二人回到城中已是深夜,郑天乘叫来小二暗中询问日月盟的事情,但小二一概不知。
第二日一早,二人先是再往山顶一趟,结果发现所做记号分毫未动,二人又暗中在城内找寻,结果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此过了七八天,二人都有些着急,这日午间,二人依旧来到酒馆,刚刚坐定不多久,就见远远的有两个道士打扮的人走进店内坐下,郑天乘和顾仁见了,内心似有一动,郑天乘低声在顾仁耳边说了几语,顾仁轻声答应。
只见顾仁起身,走到二位道士面前,做了个长揖,说道:“二位道长,你们的酒喝不完吗?喝不完的话我可以代劳。”一位年长道士听完,含笑答到:“这位道友,酒岂能代劳?”顾仁笑道:“岂有不能?”
话音刚落,只见二位道士立刻起身,年长道士怒道:“你是何人?”旁边另外一个,瞬间拔出佩剑。顾仁连忙抱拳,还未来得及,就觉得那道士把右手搭在自己左手腕上,二人顷刻间站立着双手互相推拿过了几招。
几招过后,二人都明白对方实力不弱,顾任急急道:“道长听我细说。”郑天乘也冲过来,二人都道:“借一步说话。”
那道士疑容未消,顾仁和郑天乘连连说好话解释,两位道士这才半信半疑,随二人来到一处僻静处,顾仁拱手道:“二位道长,方才多有得罪,十日前也是在这家酒馆内,一位马道长说了和我同样的话,不知二位是不是在找他?”
那年长的道士听完双目一瞪:“马道长现在何处?”
顾仁道:“实不相瞒,如今我们也在找他,到如今已经正好十日了。”
那道士回答:“此话怎讲?”顾仁继续说道:“十日前的晚上,我们无意在一座寺院里见到了马道长和几个番僧在缠斗,自那以后,我们一直没有再见到他。”
那道士问:“是何种番僧?”
顾仁正色道:“鬼卒!”
此言一出,两位道士都是一惊,那道长问:“敢问壮士如何称呼?”
顾仁想到自己和郑天乘有使命在身,于是只得先隐瞒,只报了个真姓给了对方,二位道士报了称号,自称是荆州聚龙山的陆少康、王恒之。
那年长的道长陆少康道:“如果二位信得过贫道,还望顾壮士再多讲一些实情,”顾仁含笑回答:“顾某人信得过,不过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几人都点点头,于是各自拜过后一起暗中回到客栈。
当下四人细细商议,事情逐渐清晰。原来这马道长也是自荆州来,自去年冬天以来,荆州地界频频闹鬼,一时间人心惶惶,怪案频发。太守仲亮令人审理案件后发现事情并不寻常,于是请马道长出山相助。马道长率门下数人,连破数案,发现并无恶鬼,全是人为,但追究其原因来,却是没有头绪。好在去年底他们拿到一个活口,终于经过一路摸排,在酉阳找到线索,于是联络同门中的陆王二人,以欲在此将源头剿灭。
郑天乘问到:“这作乱者是用的何种手段?”
陆少康回答:“无非是造谣生事,散布留言,蛊惑人心,鼓动造反。”
王恒之补充道:“去冬以来,荆州农户多人说看见山中有白衣仙子出世,自称祸乱将至。目睹者,多是樵夫,老妇,渔夫等人,往往都是这些人独自一人之时,于黄昏、清晨、夜半,在山顶,江边,自家的居所所见。”
顾仁笑道:“此雕虫小技,不过骗骗一些愚夫倒是挺管用。”
郑天乘道:“也正是这些平常不会说谎的人,见到这些怪像后才有说服力,众人才信。”
王恒之继续说道:“荆州又多了一批传教布道之人,非道非僧,非儒非老,看似仁慈宽容,实在阴险毒辣,欺骗世人最为拿手,这些人却只去结交富家子弟,久而久之,荆州豪族中不乏多有此间中人。”
陆少康道:“这些人往往饱读诗书,仪表不凡,却是以一个骗字行走江湖,与那些靠恐吓为主的装神弄鬼的白衣人不同。”
王恒之继续说道:“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就不必一一再去细说,倒是最为要紧的一点是,这些人暗中结成一个帮派,马道长调查多日,却发现一个很可怕的秘密,所以他去冬今春就来此处。”
王恒之说完停住,那陆少康慢慢道:“马道长的信函中,说道他来此后已经发现了主谋者,除了用毒药害人外,竟然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