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两年,我们每每派遣人过去,均被他巧妙回绝,我们寄希望他起兵往建康的想法看来是无法实现了。可是现如今荆州的四周全非他的对手,唯有燕军才可与他一战,只是这中间,夹着我们,燕军如果要过去,势必要先路过我们南阳,诸位可有何好的办法?”
陈绍讲的这问题,历来棘手,以至于一时间无人接话,过了片刻又是陈奉慢慢的说道:“燕军主力若是想去荆州,必是要通过我们南阳,这看似于我不利,但是我自有妙计,不过今日,我尚不能将此计托出。但是我还是奉劝诸位,多备粮草,行事低调,今冬就有机会!”
众人一致点头,对待陈奉他们莫不是唯马首是瞻,约莫过了片刻后陈放又问:“前些日子,我们在南阳暗中走动了一次兵马,似乎已经让慕容杰有所察觉?”
陈绍立刻补充道:“燕国太子此次领一万精兵驻扎洛阳,确实在是难以理解,难道是我们的调兵之行被人泄了密!”此话一出,气氛颇为紧张。
陈奉大声道:“勿要胡乱猜忌!此事还需要再观察后才有定论,若是以后我等凡事都要谨慎!”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陈绍又言:“如今看来,如果去年冬天不降燕,如今我们定是以河洛一线和燕人分庭抗衡,那就便宜了仲亮和建康的那伙人,可是如今,我们却又让燕王这个老贼得了便宜,我日日想到此处就愤愤不平!”
陈子恒道:“倒是也不能降了南梁这般懦弱无能之辈。”
陈奉道:“你们都太过浮躁,何以能成大事,我今日召集大家来,就是想说清楚一些,燕王自从在邺城徘徊不前后,如今已经大不如前了,我们只需要再等,所以今天召集大家来,就是要让大家沉住气,诸位现在可曾明白。”众人顿时齐齐拱手,都说了声明白。
陈奉不再说话,而是起身让人挂出一幅地图,他满腹经纶,一身谋略,年轻时也曾想经纬治世,只是可惜当年周王并不喜欢他,他就辞官回了家,二十年的经营,陈家的势力就如同水面上的冰块,能让大船倾覆。
陈奉手指地图,略略停顿后说道:“平城,邺城,洛阳,三城都有王者气,可惜此三城乃是太行一龙之气,一绳之铃,必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燕王此时,不让太子镇长安,实乃败笔,如今代王做大,若是慕容杰能经略好长安,即便是邺城失了他还有翻盘的资本,他亦可以以长安为基石,西灭凉州,南下益州,盘活中原龙气,可惜燕王未能如此,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众人听完无不点头,陈奉又说道:“燕王已经犯了大错,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陈奉停顿片刻后又说道:“我就是见到诸位心情浮躁,所以才在今日召集大家来,若是以后,没我手谕,不可妄自走动兵马!”众人此刻无不是拱手,心悦诚服的道声答应。
话说到这时,也就到了一个段落,下人们送上好酒好茶,众人吃了一阵,气氛才慢慢缓和,座上陈放说话道:“那葛庄之子在洛阳走脱一事,大哥怎么看?”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默不作声,这也是今日众人非常想知道的问题。陈奉拿起茶杯轻酌几口,让旁边伺候的下人退下后,才说道:“四弟,你说是嵩山广宁子所为?”
满座肃然,无人大声呼吸,陈绍道:“我在洛阳已经肯定,定是嵩山之人所为!”
“那你可知道,眼下国师也对此人感兴趣?”
“此消息可靠?”
“千真万确!”
陈绍这时轻轻点了几下头道:“原来太子是因此事前来!不过这国师是怎么知道此人在洛阳?”
“这也是我在想的问题!”
“难道嵩山上还有国师的人?”
陈奉点头道:“所以我才叫诸位静观其变,我们现在就不要涉及其中了,先让他们两方去缠斗吧!”
此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子恒道:“可是那所谓的玉阳真人一事,可真有其事?”
此话一出座上又是一片肃静,陈奉道:“那葛公就是玉阳真人不假,只是他门中的遗产,是否如所说的那般珍贵,还需要一些时日去证实。”
陈放问:“那派人去葛庄挖掘之事,何时才可以去?”
陈奉回答:“在事情没了解清楚前,先不要动!”
深夜里,一匹快马,划破了洛阳城宁静的夜晚,国师吕依摩急急看完密信后,迅速往太子住所而来。
慕容傕问道:“国师有何事深夜来访?”
吕依摩拱手道:“属下刚刚收到快报,那盗挖皇城和谋害太守之人,在长安现身,属下恳请殿下准许我立刻奔赴长安缉拿凶犯。”
慕容傕问道:“这消息可属实?”
吕依摩双手呈上密信道:“十有八九就是此人!”
慕容傕道:“国师勿要急躁,我现在就请诸位大人们前来商议。”
此时还是夜里三更时分,但事情紧急,众人睡眼蒙蒙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