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女儿可是三娘?”老妇人诚惶诚恐的道:“正是,大人有何贵干?”
顾仁递上三娘的簪子,说道:“今日有话来传递。”
老妇人接过来一看,立刻认出了簪子是当年自己陪嫁之物,自己又给了女儿,心情激动的道:“好汉请讲。”
顾仁道:“三娘让你今日午时,去长安安国寺等她一起回家。”
老妇人啊的一声,张大了嘴,慌张的问:“三娘现在可好?”
顾仁道:“婆婆广积善德,三娘现在相安无事,还让在下送了这些过来。”说完顾仁从怀中摸出一包东西递了过去。
老妇人接过来一看,见包袱内是黄金两条,铜钱数百枚,大惊失色,问道:“老身不懂的今日这是为何?”
顾仁笑道:“婆婆请先将这东西收好,三娘说请婆婆和哥嫂雇两辆马车去安国寺,去到之后自然有人会安排,这些就权当车资,还请婆婆速速安排,务必午时前到达。”
此时这房子里间早有三娘的嫂子也细细的听着,他当下用个瓷碗装了一碗茶给顾仁捧来,对婆婆道:“还请娘亲勿要疑虑,耽误了妹子,我这就去喊二郎回家安排。”
老妇人这才想到还没有问来人姓名,顾仁笑道:“三娘回来你一问便知,切记要将马车停在寺院后门。”顾仁说完就走了。
而郑天乘,则在早间洗漱一番后,往安国寺来。入得庙里,郑天乘在那大雄宝殿里礼拜完佛祖后,起身细细观摩,来至殿外,见前面一个和尚,就道:“烦请报于令师,就说有缘人想为安国寺结一份善缘。”
和尚转身而去,片刻后,只见和尚领了一位老僧,从侧前方而来,那老和尚见到郑天乘,整理衣裳,走下台阶来迎接,说道:“老僧失迎了。”
郑天乘拱手还礼,当下二人走进一间禅房。老和尚名叫广济,是当下安国寺的主持,郑天乘道:“久闻尊师大名,今日有缘相见,实在幸会。”广济道:“公子仪表不凡,又有如此慈悲的心怀,真是善哉。”
郑天乘道:“眼下乌云蔽日,幸有尊师在这长安救苦救难,才消了这旷世的孽。”
广济道:“公子过奖,贫僧实在惭愧,每日里只能添香煎烛,吃斋念佛,民众之苦,贫僧也是无力。”
郑天乘捧出两条金灿灿的金条,说道:“儿时我听闻长老说法之时,长安内外,酒楼茶馆,旅舍遍布,看不完的繁华,如今满城残毁过半,人民逃的逃,死的死,街道冷冷清清,大不如前。我心中荒凉凄苦,今日特来奉于此物,以表慰藉。”
旁边一个小和尚接过金条,广济道:“公子慈悲为怀,贫僧定将此物来抚恤疾苦,阿弥陀佛!”
郑天乘道:“我料定今日寺中会来两名女客,早间的哪位,如果问她因何来到本寺,她定是说来等人的,午时后,会有她家中奴仆在寺前正门来接她,还望长老供她斋饭一顿。”
广济点头答应。郑天乘继续说道:“午间会来第二名女子,这名女子是北郊渭河边的女子,名叫三娘,她会坐车在正门下车,待会,她的母亲会早她来寺中等她。”
广济点头,郑天乘又说:“烦请长老准许此女的家眷在宝殿之内等候此女,若她来后,他们母女自会相见,然后会从后门乘车离去。”
广济点头,郑天乘继续道:“待三娘离去后,烦请长老命人请早间那名女子去前面山门,她是此家的人,但她是否愿意回去,由她自便,如果她不愿意回去,烦请长老再将此物送给她。如果她回去,此物长老自行处置。”郑天乘说完,又递出一条金条。
广济点头道:“阿弥陀佛,众生疾苦,若她不愿意回去,倒不如皈依我佛门,南郊多有名庵,多有去处。”
郑天乘道:“尊师真是有慧心!”
广济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道:“从来都道刀剑伤人,奈何怎敌得了那负心人,贫僧在这长安,见过多少痴男怨女,公子今日之事,贫僧料想得到。”
郑天乘也合了双手,说声阿弥陀佛,广济又招来两个弟子,细细安排,一名弟子出去后回报,早间女子已到。
郑天乘又和广济谈论一会后,一个小和尚来报,说寺内来了几个农人,说是要接女儿三娘的,广济问郑天乘是否要见上一面,郑天乘婉拒,他又对另外一名弟子细细嘱咐一番后,悄然告辞。
罗志被人灌了几口凉水醒来后,不停的大骂罗又兴。她那老婆问了同去的仆人后,也是气鼓鼓的,她早就看不惯小妾,就命人去安国寺要人。
一群下人男男女女去了几个,直到夜间才回来,一个老妈子回话说,二奶奶说了,她要出家,不愿意回来了,罗志两公婆顿时双双气倒。
其实众仆人晌午去到寺里就见到二奶奶,这女人见到众人来后,央求其中一个平日里关系密切的人,让他去找罗又兴。那罗又兴虽然是逃走了,但是逃得并不远,很多人是知道的,女人托人给罗又兴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