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掐,一边掐一边说道:“你个天杀的,我刚刚让翠兰去前面看了两回,你赌钱怎么也是公干了。”
头目道:“翠兰在哪?快叫进来看看。”
哪女人一听,却哭了:“你个天杀的,你休想再看到翠兰。”
头目见女人哭哭啼啼,只得上前好言相劝,一会儿是发誓,一会儿是保证,女人还是不依不饶,头目逐渐烦了,怒道:“你到底想怎样?大不了我一走了之,罗大人是我叔伯不假,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女人愣了,只得放缓语气,头目也趁机好言相待,两人又和归于好,女人道:“你怎么都行,但一定要对我好。”
头目道:“那肯定的,只是能不能再我让我见一见那翠兰。”
女人大怒,转瞬间又啼哭起来,说道:“你终究是骗我的,翠兰是我的丫头,他最近傲气的不行,还都不是因为你,那丫头越发不像话了,今日还说要求老爷让他嫁人而去,那人不会是你吧?”
头目嘿嘿的否认,说道:“怎么会是我,我已经多日不见她了,你难道不知道。”
女人哭了一会也累了,就说:“你赶紧走吧,今晚已经很晚了,老爷随时可以回来。”
头目嘿嘿的笑道:“老爷没那么早回来,你放心。”说罢起身,一口吹灭了屋内的灯。
顾仁又转至另外一个房间,只见一盏青灯下,一个年轻女子正在盘膝端坐,表情悲伤的手持念珠一串,口中念念有词。顾仁看在眼里,又转身去到一处大房内,只见一个壮实的黑胖妇人,披金戴银的端坐在灯下饮酒,两个小丫头正在旁边伺候,顾仁推测此是正妻。
顾仁又往库房,厨房等各处走了一圈,把个院子内外,看了个遍,直至亥时末,那姓罗的主人才醉醺醺的回到。
此人长得肥肥胖胖,相貌粗鲁丑陋,两个仆人一左一右将其搀扶到后院房内,那正妻看到这人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也不顾自己也喝醉了,就破口大骂起来,骂了一阵却不见对方有反应,就伸手在对方身上摸出一包金银来,然后转身放进一个柜中。
顾仁看的仔细,心里笑道:“你占人家田宅,我今晚先拿回租金再说,当下他想好对策,等众人都睡去了,翻身又到那念佛女子的房内。”
此时早已经过了夜半,女子仍未睡觉,但也是困得微微打盹,猛一抬头,女子忽然看见面前站了一个人,大惊失色,顾仁忙道:“姑娘勿要惊慌!”
女子吓的不轻,但是听见顾仁言语清亮,知道他不是歹人,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深夜来我房间?”
顾仁笑道:“我是此院子主人的朋友,几年没有回家,房子给这狗奴占了,今晚偶尔看到姑娘念佛,我知道姑娘定是遇见了难事,特来一问。”
女子听见,说道:“壮士如能替奴家报仇,奴家来世给壮士做牛做马。”
顾仁道:“是何事情,你慢慢道来。”
女子道:“奴家本是长安北郊渭河边赵家女子赵三娘,去年冬天,这狗奴带兵路过我村时,杀了我村里数人,并且将奴家抢掠到此,奴家誓死不从,立誓念佛,才保全到现在,奴家父亲已经惨死,不知母亲现在如何。”
顾仁道:“他是何人,你知道的话可细细说来。”
女子道:“此狗奴名叫罗志,本是上地郡的一名地痞,因为天下大乱带着几个狐朋狗友到处劫掠,去年投降了太守苟引,二人都是那残暴的人,罗志仅仅是个小小的马前喽啰,就敢在这王城里胡作非为。”
顾仁听完,说道:“你可有何信物?我带给你母亲。”
三娘想了想,从头上拔下一直银簪,递给顾仁说道:“此是我娘出嫁之物,她认得,还望壮士代劳。”
顾仁又问:“去年此房还有两个旧仆人,你可知道?”
三娘回答:“奴家来时,此宅之内的人就是如此了,别的不知。”
顾仁点头,又细细的问了女子住家位置,说道:“我明日就去传送此物,你要在明日早上按我的说法去做,就可以出去。”
三娘起身下拜道:“如能逃出这魔窟,奴家下辈子为恩人做牛做马。”
顾仁将女子唤起,仔细吩咐完毕后翻身又来到罗志的房间。此时床上的两个人都是喝了不少酒,睡的正酣,顾仁慢慢的将房内细软收拾的干干净净。
顾仁又来到二房的房内,那头目此时早已离去,顾仁将妇人头上戴的东西随便拿了两样,然后蒙了面轻轻叫醒妇人。
那妇人睡得正香,突然被人叫醒来,吓到全身发抖,顾仁低声道:“休要惊慌,我是老大派来的,老爷今晚已经知道了丑事,明早就要捉拿,夫人说要狠狠地罚你,所以老大特令我来,带你出去。”
妇人听了,吓得颤颤巍巍,顾仁又道:“老大让你今晚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明天一早在安国寺内等他,这是他给你的。”说罢,将两个金条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