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恩,我倒说,许久不见你了……”
彩鸯面带愁容的又说道:“走了这么一遭还是觉得五娘好,今日特地来给五娘请安。”
一个下人端着大木托盘走来接话道:“这是今日彩鸯封了这好几样。”那下人和彩鸯是认识的。
鸨儿见了,也只是略略的点点头说:“彩鸯,眼下我这里比不得往年了,如今人口虽多,但都是些不成器的,整日里吃的比男人还多,吃饱了一个个还不消停,你也别见外,如今你想回来怕是不妥的。”
彩鸯听了,脸上挤出几道笑容来:“五娘误会了,彩鸯本次来,是想打听一下那玉屏姑娘,近日里可有空闲,想替人撮合一下。”
鸨儿听说是这事情,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是你来,空闲当然是能抽的出来,只是这价格,你应该知道。”
彩鸯听完说道:“价格当然知道,只望五娘安排一日,我以我这副身子骨保证。”
鸨儿听彩鸯讲完,走到厅堂门口,往里喊了几声,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走了出来,问道:“五娘有何事吩咐?”
老鸨儿说道:“去查查,玉屏这个月还有那天是空闲的。”
妇人答应后转身而去,老鸨和彩鸯一起走到厅内坐下,刚才说了许久话,两人都是站在院子里的。
一个小丫头送来了茶水,彩鸯畏手畏脚的拿起来喝了一口,烫的吐了吐舌头。
妇人过来回话:“明日是李尚书家大公子,后日是张大人家的,大后日本来有约,但对方昨日过来说话,因为要奉朝廷之命远赴辽东,故大后日倒是有时间。”
老鸨儿转头来问:“大后日如何?其他要等到下个月了。”
彩鸯连忙说道:“可以可以。”
老鸨儿看了彩鸯一眼说:“我们这里的规矩,无需我再说了吧。”
彩鸯哦了一声,急忙从手腕上退下一只玉镯来,双手奉上,说:“姑且拿这个可好?”
老鸨儿接过来一看,只见这只玉镯颜色墨绿深邃,触手圆润冰凉,老鸨儿心里一惊,知道这只镯子价值不菲,只是不知道她是如何而来,昔日她可是没有什么出手阔绰的客人。
这镯子彩鸯没戴到半天,此刻是忍着心痛才摘下来,她见到李五娘慢慢看完又点点头,知道任义没有骗她,这确实是一件好货。
彩鸯道:“那公子仰慕玉屏姑娘许久,还望赐点笔墨,好回去交差。”
老鸨儿给旁边妇人说道:“你去她楼上,趁她不在,捡词章华美的拿几幅来。”接着又对彩鸯说道:“并不是送给你,看后要送回来,这玉屏的性格,我倒是都拿不住,早早看完拿回来。”
李彩鸯唯唯诺诺的点头,不一会儿,那妇人用个秀气的篾蓝,装了几个卷轴过来,老鸨儿先拿过来看了一番,连连点头称赞,叫妇人仔细的装好。李彩鸯呆呆的站立在旁边,她哪里看得懂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按照妇人的交代,细细的装好,连着篮子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