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守早已相好数年,至于其他则无可奉告,任义顿时醒悟一般。
任义回到兄长住处,和哥哥任慈商量:“我年年少不了按时给那耿某人上供,这些年没少怠慢过他,他这回却是拿这等毒辣手段待我,那陈家公子偏偏就没事,所带的细软,早早官府就给看管好,我房内的东西,也不知道在当晚被人偷偷搬走了多少,辛辛苦苦几十年,却被人一朝算计,这耿越的手段太过毒辣,如此待我,分明是眼红我的钱财,若不是我早有打算……”
任慈听到早有打算,把一双原本闭着的死鱼眼睁开,死死盯着弟弟,见他半晌无语,说到:“俗话说长兄如父,自打没了父亲以来,我没少为兄弟着想,你却为何对我说话留了一半呢,莫非你看不起我这个哥哥,我可是现在照顾弟弟你一大家子的啊。”任义道:“昔年我倒也攒了些财货,如今倒拿不出来。”
任慈道:“是在何处拿不出来?”
任义见也无法隐瞒,道:“在我那卧房的地下三尺之处,只是现在挖掘,耳目众多,似有不便。“
任慈听闻,说道:“这有何难,你那三个侄子,个个都是忠厚老实之人,我明日叫他们天天蹲守,也不用弟弟这么辛苦,你若不放心,叫你那孝顺儿子一起去。“
任义点头答应,又道:“只是耿越这狗东西,我奈他不何!”末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事说:“前些日子我听赵二狗子的手下说,那年皇城内失宝之事,怕是耿越所为。”
任慈悠悠道:“民不与官斗,你奈他不何。”
任义听得此言,气的不行,左思右想之下,也想出一个门道来。
去年冬天的一天,客栈里突然来了几个奇怪的人,其中一人,用个手巾把脸遮的严严实实。他依旧前去唱诺推销,对方也是一听便感兴趣,尽着性子买了一些东西,花了一百多金。其中一人,向他们打听皇城内失窃一事,只是那个时候他对于此事根本不知。
只是过完了年,传言挖掘皇宫的事情,乃太守监守自盗,说来也是,皇城四周,都是重兵看守,如不是内贼,谁人能在城内掘开几个大坑呢。
那人临走之时,给他一个地址,是邺城的一间当铺,说如果有任何消息,定会重重的感谢。
任义想到此处,向屋内妇人硬讨了十两金子,也不乘车骑马,只捡小路往赵二狗这边来,敲门后依然是有人从门缝里看了一眼,才放他进去。
赵二狗见面大骂:“烧的好,你往日里坑蒙拐骗,此间这不是报应来了吧!哈哈哈。”任义忍住拿出金子说到:“赵二今日不必取笑,我遭此大劫早已经不想人事,本打算剃度出家,但子女尚幼,老母待养,想到昔日还欠你十两金子,今日特地来奉还。”说罢双手递上。
赵二伸手拿来掂了掂,说道:“哎呦,一场大火,烧的你倒是真仁义起来。”旁边小斯狂笑。
任义灰头土脸的说道:“休要再取笑,借一步说话。”两人于是移步室内。
任义道:“昔日有大客户,想求得珍宝,我此时只想做成一单,好从立家门,眼下居无定所,其实甚是窘迫,我那嫂子,日日给我家那口子脸色,什么话都敢说,不都是到了夜间由我承受。”
赵二大声说:“依我看,一顿鞭子定叫她服服帖帖,你把你那外面捣置人的手段使一使还怕不成。”
任义道:“老弟我们还是说说正事,眼下你手里,还有什么好物什,讲于我听,我好回复人家。”
赵二听完想了想,先没有回答,过了片刻道:“这大客户是何人?可还稳当?”
任义道:“绝对稳当。”
赵二道:“想你今日家也烧了,却还想到我,拿金子给我,当下我手中却真是没什么好货,只是卖家哪里……”
任义只把一对大眼睁的浑圆,盯着赵二。
“卖家哪里,以前皇帝身边的东西还有个几十件,还有几件,据说了不得,一个乾坤镜,一个双鱼玉佩,一个八角斗转壶,全是真正的好货。”
任义听的全身发热,问道:“敢问,这卖家是谁?”
“嗯……?”赵二听了,顿时发怒,眉目紧缩,盯了过来。
只见任义扑通一下跪倒,满脸涕泪的说道:“赵老弟,不是万不得已,我不敢如此问你,念你我相识也久,当下我急需大买卖起家,如能谈成,少不了给你的,我知道了也好和买家周旋,往日你惦记我那女儿,也一并嫁你。”
这把大火,烧掉了任义全部家产,还搭上了几条人命,他年年都要孝敬太守,而且那太守的一个子侄也一直想把他客栈买去,他一直不卖,那人还在一年前喝酒发泼时说过一句,不卖老子就是一把火,那时候任义就很忌讳火这个字,谁知道不到一年,果真火就来了……这太守欺人太甚,想到此刻他对耿越已恨之入骨。
赵二狗犹豫了半天,低声在任义的耳边道:“是本府太守。”
任义的哭声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