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桃溪堡姻缘巧定,百日宴谈地论天。  十方英雄传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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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疙瘩肉。魏谟端详着孩子问杜丛:“给孩子起名了吗?”

“还没。”初为人父的杜丛欢喜地回答。

“给事中,您学识渊博,给想一个有深意的呗。”做爷爷的请求道。

魏谟却未推脱,问明了生辰八字,略微思索,“今年是丁卯兔,火兔年,兔吃青草为木。《国风》里说‘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桥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就给这小狡童取名牛乔吧。”

一旁的白敏中提出质疑,“魏谟欠考虑,欠考虑啊,这孩子命中缺土,木旺克土,应该叫牛山!”牛家爷俩自行默念几遍,尚未说可否。

“牛山,太俗气了吧?这孩子本来就是老爷子的第三个孙子,叫牛山还以为是牛家小三呢。我看不妥!”杜牧说出自己的想法,急忙加以阻拦。

“杜小子说得在理!”从门外传来洪亮的赞同声,众人惊奇地举目观看,在管家的引领下来了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杨敬之和弟子项斯,“魏谟取的是乔,敏中说是山,要是老夫给起一个还是连山加乔叫牛峤吧,挺拔高耸的山峰,希望这孩子将来超越父辈,拔地而起,势压五岳。不像他爷爷这满院子的假山虚洞,假门假事,骗骗自己还行。”

“杨兄啊,你呀!给我小孙孙取个名字,还带着把爷爷也羞臊了一通。”牛僧孺抬手点指着数落道。

“牛老弟,多年不见你还好啊?杨某不请自来,讨杯喜酒。”

“还好,还好,让人家贬来贬去,总算活着回来了!杨兄,你也如故呀?怎么你没收到请帖吗?可是你家老二戴儿他早来了。”

牛僧孺身边的中年人一脸的埋怨,“大!你包社咧,牛大大特地让人送去的贴子,可你俩出去不在家,您奏啥去咧?”

杨敬之揽住牛相爷的手痛快地笑道:“我说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抱大胖孙子的百日宴是不能忘了我的。”

牛老爷子见到了多年的好朋友,同样是愉快地说:“怎么会忘了杨兄你呢?在京的老哥们也没几个了,酒要陈的香,人要旧的好啊。”两位老人携手并坐,小字辈们分左右陪着,“杨兄,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宦海撑舟,峰谷转瞬,起起伏伏,活到我们这个岁数,得失之事该看得淡了。唯有魂牵梦绕的老朋友常在梦中相会,可惜能像我们这样促膝交谈的是越来越少啦。白乐天、刘禹锡、皇甫湜、李宗闵都先后辞世,更有韩愈、杜佑、韦贯之、柳公绰这些老师先贤都不在了。”

他转向杨授、杨损兄弟,“你们的父亲和我、李宗闵有同窗之谊,杨嗣复他在江州可好啊?”

杨家老大起身回复,“老相爷,家父自潮州招回至江州,环境优越了很多,可身子大不如以前啦。”老二杨损也跟着站起称是。

牛僧孺痛心地点了点头。“是啊,牛老弟,人生天地之间,如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可你莫伤感,这在座的子侄各个出类拔萃,为国家英才,我们后继有人啊。”

杨敬之扫视着晚辈们,“江水奔流,前后相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愿我们的子孙,螽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振振兮。螽斯羽,薨薨兮。宜尔子孙,绳绳兮。螽斯羽,揖揖兮。宜尔子孙,蛰蛰兮。”

“郑滑观察使周墀到!”堂口外是管家洪亮的禀报声。

话音刚落,两位官员快步走进大堂。“牛相爷,道喜啦!天降石麟,德门生辉啊。”

牛僧孺带众人起身致意,拱手回礼道:“同喜,周墀、韦澳,你们来得正好,杨老夫子在夸奖你们后生可畏呢。”

周墀双手齐摆,谦逊地说:“我们哪里有你们老一辈的雄才大略,丰功伟业啊!”

“孺子可教啊,牛老弟,周墀这孩子还能进步。”杨敬之赞许着,他虽然年纪古稀可深邃的一双眼睛是明察秋毫,“韦澳,你那脖子是怎么回事?挠成这样,是谁下的手啊?”

韦澳赶忙扯扯衣领掩饰着,“哦,暮乱的很!来的路上和人打了一架,被挠的,包社列。”

老相爷闻听凑近细看,不无埋怨道:“韦澳啊,稳当当的,都这么大了,还这般淘气,动不动就理论争执,是和谁动的手啊?”

“温八爪,温庭筠。”韦澳惭愧地低下头。

坐在上首的白敏中笑着说:“温庭筠?你敢惹他,此人有名地手快,打架也不是他的风格呀,你一定是逼急了他。”他又向两位长者介绍,“这个人有才,精通诗余小令,开词为艳科的先河,风格绮丽婉约。但为人不拘小节,属于持才傲物那伙的。”

“说谁持才傲物呀?”没有仆人禀告,看似家里熟人。一句清脆地高声提问,门口显出一位潇洒男子,眉清齿白,神情傲然。他头罩天蓝四方平定巾,内衬白色裳衣纨绔,外搭锦缎披风。

“表舅,我来晚了吧?”他无所顾忌地环视左右,“今天是群英聚会吗?”

“皇甫松,你表舅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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