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不劳邻舍强吹笛,当有清风乱弄调。  十方英雄传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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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刘稹请求朝廷任命他为留后遭拒,凭借泽、潞二州雄踞太行之险,捍蔽关中,邢、洺、磁三州深入河北腹地,居高临下,控驭河朔之利,一意孤行,拒抗朝命。满朝文武多主张安抚为上,反对用兵征讨,只有宰相李德裕坚决反对,认为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还给皇上分析昭义局势,说决不能姑息养奸。他指出泽潞的情况不同于幽州、成德、魏博河朔三镇,守军素来忠义,曾经多次出兵讨伐叛镇,那里的将帅也多为朝廷任用的忠臣。早先让刘从谏继承父位而为留后就是个错误,现在若允许刘稹再次袭位,其他地方必然纷纷效仿,混乱局面将一发而不可收。于是皇上下旨令成德、魏博、武宁(徐州)、河东(太原)、河阳(孟州)、忠武(许州)各镇节度使几路大军齐头并进,又采纳了黄州刺史所献用兵方略,这方略好啊,精确到用多少兵,用哪种兵,用哪镇兵,深谋远虑,运筹帷幄,这个黄州刺史你们可能猜不出是谁吧?我这个叫花子更是无缘结识的,可他的诗那可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呀。”

黄爷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想诵上一首,“白日依山近,黄河入海流。不对,不对。”可搜肠刮肚半天也没再吐出提及那人的一句诗来。

身后的老乞丐为了掩饰尴尬,替主人解围道:“我们团头满腹诗赋,知道的太多啦,都学杂了,不知先说哪个好了,大爷您要说哪位的大作呀?”

“杜牧的呀,他的诗太多啦,一时半会儿不知说哪个好了。”团头顺杆下了台阶。

宗权不无奉承之嫌佩服地说:“黄大爷不光学识渊博,耳目更是灵光的很啊,朝廷内外无事不知、无事不晓,是手眼通天的能人呀!”

老乞丐抑制不住骄傲的表情,眉飞色舞地炫耀着,“我们团头那是广交天下豪杰,除了当今圣上没见过,你说出任何一位准都是他的朋友,就是当朝大红大紫的相爷李德裕见了我家爷也要称兄道弟,客客气气聊上两句。”

“言过啦,老泥鳅,你这是吹牛不上税呀,哈哈哈。”黄南猋仰脸笑着,一付不以为然地样子,“没那么厉害,都是大家给我面子,才有了今天的名头。李德裕李老二算什么东西?我都懒得理他,我只跟他侄子李从质交情深厚,尤其是他那个青楼媳妇张氏,我们很谈得来。由于身出娼门,李家是极其反对从质娶张氏为妻的,可二人心心相印,不离不弃,就这么不婚不嫁地过了,还生了两个孩子兔子、鸽子,那是我给起的乳名。那李二爷是在我们这儿做郑滑节度使时我认识的,那时他大哥李德修经常带着从质来滑县,一来二去就混熟啦。大爷脾气好,为人热情,二爷人虽不坏,可一付道貌岸然、凌驾于人、高高在上的架势,张嘴闭嘴全是教训人的口气,假门假事的。见面必说‘南猋啊,还是走仕途吧,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总是和下九流叫花子混能有什么出息’,要不就说‘南猋呀,得想点正事啦,整天浑浑噩噩地没有远大抱负,会悔恨终生的,我们家从质都被你给带坏了’。他以为自己是泰山神天齐王,可以主宰世间的万物呀?想是什么就是什么,谁都不如他精明上进,还指望我当个大将军吗?你们说说,一见面就这些话谁能接受的了啊!我还觉得自己活得挺滋润呢。”

王子不解地问:“黄爷,瓦岗寨的强人如此嚣张,这地方上的官家就视而不见吗?”

“剿过,可那些强盗都是身经百战的亡命之徒,要打能打,要藏能藏,凭义成军这点人马想要彻底解决,难!就拿昭义之乱动用了多少路镇兵才打压下去,多少忠义良臣为之献身,你刚才说的李商隐,他老丈人河阳节度使王茂元就是一个,抱病出征,魂卧疆场。前仆后继,又由河南尹敬昕续任,正因为有这些忠诚的国之栋梁才取得了平叛的胜利,什么事情也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大之萼眼中露出不信任的一闪,就是这瞬间也被乞丐捕捉到了,“王子似乎是质疑官府将士的能力吗?这点您且大可放心,前任郑滑节度使是刘沔,早年为许州小小的牙将,骁锐善射,屡立奇功,后拜河东节度兼招抚回鹘使,进屯雁门关。时逢乌介可汗大举袭掠云州,刘沔节使一马当先,单骑连斩七裨将,率麟州刺史石雄、都知兵马使王逢、沙陀朱邪赤心三部及契苾拓跋骑兵对其进行反击,并于此役彻底打败乌介致其东逃至室韦,并救出当今皇上的姑姑太和公主,亲送还朝。之后讨伐刘稹授北面招讨使,大军未出威名已震,守关叛逆闻风而逃,兵不血刃夺石会关,因与幽州节度使张仲武不睦调至滑州。”他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客人像是在说“怎么样?服了吧”。

宗权发自内心地感叹道:“刘沔将军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神勇之将啊!还有那个勇冠三军的石雄,更是威名远播。”

“这么神勇的镇帅都拿他们没办法,这又把他调到河阳当节度使去了,互换来敬昕,敬昕是文官出身更不行了,我说你们还是在我这儿多住几天,等我那两艘货船回来,再送你们不迟。”

黄爷盛情挽留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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