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与我。师弟,多年不见,你好像胖了不少。”
确吉廓甲狂笑数声,气急败坏地吼道:“蒙师兄赏赐,这几个大嘴巴扇的,胖头肿脸,怎能不胖?”
公子凛然道:“混账,我哪有那隔空击打的本事?你这是自作孽,惹恼了佛祖。若再执迷不悟,你的死期也就快到了。”
那汉子听罢不以为然,暴跳如雷地嚷着:“丧家之犬!在我面前还敢谈什么死期到与不到。达磨大王颁布法令,封闭寺院,焚烧佛经,僧侣还俗,宗旨归苯,诛杀首犯。你们这些曾经耀武扬威的当权者、堂上客,大名可是赫然纸上啊!念在你我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不为难你,跟我回瓜州去,我保你留个全尸。倘若不然,就领教我这时轮大法的威力吧。”
只见他运动三脉七轮,一股焦糊之味充斥大殿,两手阴阳交替左右轮回,青筋暴露,双目外凸。一柱气浪排山倒海攻来,公子挺身挡住老和尚,身体展开似一堵高墙迎战掌锋,可他两侧供台的暴露处被击得是面目全非。
“螳臂挡车!看你能抗得住我几回?”确吉廓甲狠狠地说。
还没等他二次出手,似恶魔上身,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干咳起来。
吐蕃众人惊呼道:“大圆满功!”
从佛坛后步出数人,一个道士、三个吐蕃喇嘛与两老一少汉家和尚。
吐蕃众人又惊呼道:“三贤圣!”他们立即不约而同地下跪顶礼膜拜。
三位喇嘛快步向前,逐个灌顶加持,其中年长者说:“唵嘛呢叭咪吽,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佛常说‘人皆有佛性,弃恶从善,即可立地成佛’。因为你们的心还在跳动,是良心不能让你们做出糊涂事来。你们都是吐蕃的子民,都清楚从吐蕃王朝走出雅隆河谷,统一高原以来,象雄王子辛绕弥沃如来佛祖创立的雍仲苯教原本在吐蕃可谓一枝独秀,直到胸怀文韬武略的松赞干布引入佛教才有所改观。算起来吐蕃佛教较汉传佛法晚弘法了四百年,法王赤松德赞以佛教为号召,请来天竺名僧寂护和莲花生,建起桑耶寺,有七位贵族皈依我佛剃度出家,俗称‘七觉士’。历代赞普不遗余力地提倡佛法,兴寺建庙,翻译佛经,供养僧人,呈现出前所未有欣欣向荣的盛世气象。至于佛苯之争,貌似由寂护、莲花生、无垢友三人联手驳倒苯教而定出胜败,实则不然,数十年来佛苯两教互相渗透,取长补短,彼此吸收,互相融合,使吐蕃佛教博大精深,自成一家。”
老喇嘛直视确吉廓甲告诫他,“头上三尺有神灵,人在做,天在看。违背良心,助纣为虐,欺师灭祖的行径是人神共忿的,施主还是回头是岸吧,刚才本金刚略施圆满之咒意在惊醒你的灵魂,助你避开心魔诱惑,阻你越走越远。”
说罢,他伸出右手,大拇指与无名指捏在一起,似从汉子的脖子上将一丝细线扯出,同时嘴里念动咒语。挣扎中的确吉廓甲如释重负般瘫软在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汉家大和尚接着高声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本和尚刚才那三巴掌虽说是重了些,但你不知天高地厚,良心泯灭,辜负师祖,持技逞强,和尚我真是恨铁不成钢啊。我这三掌同这位上师的寓意一样,当头一棒,喝去你业障心魔,望你能迷津顿悟,弃恶从善。”
和尚侧身向齐安大师单手施礼,“阿弥陀佛,齐安师叔,师侄希运给您行礼了。”
老和尚安祥地看着他说:“善哉,希运啊,你的般若禅掌越发得如火纯青了。之前听小徒告之你们来啦,我这心里就托底了,你我叔侄二人配合得可谓天衣无缝啊。”两个和尚抿嘴会心地笑了。
“走!惹不起你们,我们回瓜州去。”乞利本这时也缓过劲来了,挥手命令着手下。
德吉公子朗声喝道:“混账,你往哪儿走?死到临头了,你还执迷不悟。逻些(拉萨)已传下命令清查佛教祸根,凡与僧相大德有瓜葛的徒众居士一律严查。你是摩诃衍的首座吧?你是师僧相娘·定埃增的弟子吧,还要回瓜州?你舅舅论恐热也救不了你,等待你的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大王兄藏玛被毒害了,师父也殉教了,钵阐布贝吉云丹被诬陷与王妃贝吉昂楚通奸,王妃含冤自尽,僧相也被剥皮实草。畜生达磨采用种种迫害佛徒的手段真是登峰造极,惨绝人寰啊。难道你想回去也成为人皮木偶吗?”
闻听此言那汉子大惊失色,像前面是堵高墙举步维艰了,他掉转头来将信将疑地问:“师兄,你不是在吓唬我吧?”
“混账,师兄我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清清白白的,什么时候骗过你?我此次赶来一是要护送三贤圣移驾五台山,另外极紧急的是追赶你,怕你落入虎口,我们是同门师兄弟亲如手足,我能忍心见死不救吗?”公子情真意切地说。
再看那师弟已是感动的热泪盈眶,“师兄,多亏你了,是我错了!为保全自身,干出见不得人的勾当来。三位贤圣,就由弟子护送你们去五台山吧。”
老喇嘛坚定不移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