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下去,整个人摔得头破血流,只觉五脏移位痛不欲生,一口牙齿也被拍碎了大半。
丰鸿举剑欲刺,却突然闭上了双眼,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过了许久,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周身煞气缓缓散去。
他的双目重归一片清明。
丰鸿长长的呼了口气,平复了下剧烈跳动的心脏,从他双目漆黑差点失去理智到他控住心神恢复正常,其实只有短短的几息,却让他耗费了大量的心神才从那种状态中挣脱出来,此刻心里依旧有些后怕不止。
片刻恢复后,他看着脚下已然昏迷的马匪,手中长剑一抖,便割断了他四肢的经脉,日后就算他侥幸寻得良医,也断无完全恢复的可能,上不得马,提不得刀。
做完这些,他转身向庄子正中那座最大的庄园走去。方才他出手极快,数息时间,四名马匪在他手中三死一残,但却是因为他们有三人离开了战马,余下一人数量太少,难以对他进行压制。
但此刻庄子里至少还有几十名马匪,若是在开阔地遭遇到这些马匪,他也要避其锋芒,否则就会陷入被冲杀的境地。
不过好在庄子里有的地方道路狭窄,战马难以发挥速度的优势,游走之下,就算做不到全部击杀,他也有将这些人驱逐出去的把握。
……
……
丰鸿这里速战速决,没有给那几个马匪任何呼救的机会,所以这边发生的事还未引起这群马匪的注意。
从一条通往此地的小巷中走出,丰鸿看到那三十余骑马匪此刻聚集在那座庄园门前,虽说里面的人死死抵住大门,两扇门却依旧被马匪们用链锤砸的摇摇欲坠。
那庄园占地极大,门口的空地也是极为宽阔,至少此刻马匪们聚在那片空地上并不显得拥挤,若是丰鸿贸然向前,定会陷入他们的包围之中。
正在丰鸿思考对策之时,一名眼尖的马匪突然叫了出来,“二当家的,那个有个人!”
那二当家约莫三旬左右,生的面宽耳大,鼻直口方,此刻他调转马头,口中喝到:“何人敢在暗处偷窥!”
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白衣,丰鸿仔细想了想以后晚上要不要穿黑衣出行,但此刻已是无法隐藏,于是他干脆提剑走了出来。
丰鸿与马匪之间的距离慢慢靠近,他手中的剑上并未染血,但其身上却布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面孔也在火把的照耀下逐渐清晰起来,那二当家的眯眼看着,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越皱越紧。
忽然间,他的脸色骤然苍白,失声说道:“黑白狩猎者?!”
他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起来,居然丝毫不顾身边的属下,调转马头直接向庄外奔去,一边跑一遍颤声吼道:“都他妈傻愣着干嘛,快跟着我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