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妯娌锋争  涅槃何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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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无奈地叫,:“嫂子快过来,帮我按住他!洪洪不知带了什么毒?一个夏天过来了,疔疮还是一个接一下发。听说鸟s是偏方,它可不是一般的鸟S。只有屋檐瓦片上的鸟S,而且还必须是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的。别说赶那日出,现在天上就没几只鸟,候了好久才得到的。”

嫂子:“这确是好偏方!你家大伯还说蛎壳也是偏方!”

俞海兰好不容易包扎好,闻了闻双手,皱眉说:“真臭!唉呀,好不容易给他上了药,那蛎壳就先一边放着。”见俞敏洪还在一个劲哭,骂道:“这孩子最近娇气得很,要不看他可怜劲,真想打他,野哭野闹得让人心烦,惯不得!”

嫂子一听不是滋味,张嘴就说:“我那家里的那个能懂什么,瞎操什么心?热脸贴上了冷p股,叫他自个儿乐得欢,正眼不看自家老婆,老上心别家的事!”说着,使劲压了压俞敏洪那疔疮的红肿处。

俞敏洪本已低声抽泣,刹那间又尖喊哭叫起来。

俞香兰许久没听着嫂子的阳阴怪气,又见她故意如此,此刻也一时火冒了,将那碗海砺撒了门口去,:“捡回去好了!蛎壳还怕没地方找,就你当宝!”

嫂子自讨了没趣,灰溜溜地走了。

俞大明今天蹬自行车的双腿特别沉重,好不容易捱到家,不再像往时那样一到家先就喊上了香兰,沉着脸,挎起自行车,越过门槛,将它推进屋里。

俞香兰见他神色阴沉,不禁担心地问:“怎么啦,不舒服吗?”

俞大明小心地放好了单车,走回大门口,探了探头,再缩回脑袋,掩上门。

俞香兰更加担心地问:“这么神秘干什么?有多大的事呢?”

俞大明摇了摇头,走近她的身边,小声说:“本来我是回不来的,只好说家里大大小小全生病了。他们当然不高兴了,说我思想不够红专。哎!这怎么没完没了了。”

俞香兰也不高兴了,:“呸!说我病死了,我都没意见。就不许你说我的孩子们,他们健康着呢,有当父亲的这么咒自己的孩子吗?”

俞大明垂头丧气,无奈地又猛叹气,:“我也不愿意!可一时半会儿真找不到脱身的借口。我只是想回家来好好地静一静。单位里太乱了,整天干不了多少正经事。”

俞香兰又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但马上又正色说:“我老听你说'豪字派’,到底指的是你们这一派很有豪情壮气,还是说打土豪打得挺厉害?你看我这天天在家带孩子,家务活忙不完,工分都挣不了,越活越落后了。家里没个老人真的是没了依靠!”

俞大明心想福宁地方话中,好与豪,糟与走谐音,难怪她听了岔意分不清。

他依旧小声说:“家里的事忙不完,不用花脑筋纠结这些事,有些话说了半天,来来回回就只是那几句。”

俞香兰惊奇地问:“哎呦喂,我每天的事情太多,一些话听进耳朵里,被孩子一哭一吵,上不了心了,真是活窝囊了!”

虽然门关着,俞大明还是下意识地紧盯着门,仿佛在防备着有人进来。他压低声音又说:“现在风声紧得很,听说夫妻俩人都有单位的,不能呆在同一单位了。在同一个公社的不同单位,也要分开来,要分调动到各个公社去。”

见儿子一边胳膊露着,上面裹着医用包扎带,忙问:“洪洪摔了吗?难道我就起了个小念头,家里就真不平安了?!”

俞香兰郁闷地说:“还不是又是长疔疮,今天把嫂子给惹气了!妯娌间真没劲,我就想哪年哪月能搬了家。”

俞大明听完了她俩发生的小剧情,说:“民间偏方有的好使,有的也不好使,鸟S和蛎壳要是真能治病,疔疮早就灭绝了。你得带他上保健站再看看。”

俞香兰:“保健站哪里能找着人?”

俞大明:“真是,这个时候……”

门口有身影闪过,俞大明赶紧闭了嘴,警觉地冲过去打开门,原来是俞细命在门口,正拿着一块小石头在刮鞋底的泥,忙招呼:“是阿爹呀,害我吓一跳。”

俞细命立住身,脚上的旧解放鞋使劲在地上蹭了又蹭,:“刚到门口,本想进屋,又怕这一脚烂泥招了香兰儿的嫌,先在大门口将它刮一刮。”

俞细命进了屋,一屁股坐在小凳子上,说:“我一直等你回来,你是吃公粮的干部,就是古代衙门里的官,我就想问问你,这天又要变了吗?”

俞香兰抢先说:“阿爹,我家现在才叫变了天!大的哭,小的闹,一转眼的功夫,又是屎又是尿的,真够乱的。”

俞细命径直对俞大明说:“老天不给面子,我们只能自求多福!但我看这些日子来,村头天天刷红油漆,你大舅子回到家里说得一套又一套的,让人听不懂,又当不了饭吃。”

俞大明点点头:“他是思想进步的一代人!”

俞香兰插嘴说:“大哥找我去唱样板戏,可我家这仨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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