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厥貉之会  春秋风云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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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郑地,今河南许昌市西南),攻打郑国。郑军一面求救,一面迎敌,结果大败,楚军囚禁了郑国的公子坚、公子尨和乐耳。郑国苦等晋国援军不到,又吃了败仗,只好与楚国讲和,表示愿意臣服。

等到赵盾集合宋、鲁、卫、许等国大军,来到郑国城下,楚军早已撤退。大老远跑一趟,赵盾也没有为难郑国,毕竟郑国尽力了,责任在于自己救援太迟。

其实,他真正担心的,是晋国内部不稳,故而根本不想开战,很快就率军回国了。

夏季,楚军伐陈,攻克壶丘(陈地,今河南省新蔡县东南),理由是陈国顺服晋国。这简直就是无赖理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秋季,楚国派遣公子朱再次伐陈,陈国人奋起反抗,竟然打败楚军,活捉了公子朱,取得局部胜利。但是,对于陈国来说,战胜楚国,值得高兴吗?那只能增添楚穆王的怒火,引来更大的灾难。

陈国人感到害怕,最后客气送还俘虏,请求讲和。

郑、陈先后归顺,蔡国则一直臣服楚国,下一个,就轮到附近的宋国了。

公元前617年秋,陈共公、郑穆公在息地会见楚穆王。此人太蛮横,连父亲都忍心杀的人,可见多么凶残。陈共公、郑穆公战战兢兢,几乎把楚穆王捧到天上。

没办法,打不过,只能服软,只能卑躬屈膝阿谀奉迎。相对而言,蔡国长期跟随楚国,蔡庄候反而显得更自然。

冬季,三位国君一起,众星捧月一样,陪着楚穆王,把他吹捧的仿佛成了一代霸主。他们率军驻扎在陈国的厥貉(今河南省项城市西南),目标直指宋国。

四国大军压境,虽然没有进攻,那就是明摆着给宋国人看的:要么顺服,要么战争,自己选择吧!

宋国人心里明镜一样,楚国就是来找麻烦的。

晋国权力更替,国君年幼,无法保护诸侯。如果抗衡,郑、陈就是榜样,对宋国极端不利。

好汉不吃眼前亏,当时,宋国的华御事说道:“楚国就是想让我们归顺,还是主动表示臣服为好。何必摆出这副架势来逼迫我们呢?宋国确实打不过楚国,百姓有什么罪?”

为了百姓安居乐业,君王低头服软,忍辱负重,虽然影响不好,也不失为一个上策。毕竟,保护战士生命,免除百姓战争之苦,综合考量,利大于弊。

这个华御事,一般认为是华元的父亲。他的儿子华元可就不这么想了,二十年后,一场残酷的战争,宋国‘易子而食’,差点儿被灭,间接起因,就在于这次‘厥貉之会’。

于是,宋昭公主动迎接楚穆王,表示慰问,同时愿意听从命令。

为了讨好楚穆王,宋昭公邀请他前往孟诸(今山东曹县南、河南商丘县东北)打猎。地点似曾相识?没错,城濮之战前,子玉曾经梦见河神,只要把‘琼弁玉缨’送给他,就把孟诸的水草地赐给子玉。可惜,子玉吝惜宝物,没有舍得。

这是个好建议,驾车射箭,打猎娱乐,完事还可以来一顿鲜美的大餐。对比一下,现代人躲在远处,拿着猎枪,甚至更先进的狙击枪,偷偷瞄准野兽……丢人啊!

‘厥貉之会’,楚穆王还邀请了汉水上游的麇(jūn)国国君参加。麇国位于今陕西省白河县东南汉江南侧,与楚国接壤,这次应邀前来,实属无奈。

到达之后,他们才发现形势不对头,离家越来越遥远。更加难以容忍的是,楚穆王目空一切,把宋昭公、陈共公、郑穆公,当仆从一样使唤,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可以想象,麇国首领的待遇将更糟。所以,麇国人密谋之后,也不请示,绕了个大弯,半路悄悄逃归。

这大大刺伤了楚穆王的自尊心,后来多次派兵伐麇。

诸侯陪着楚穆王打猎,宋昭公率领右边圆阵,郑穆公率领左面圆阵;期思公复遂(人名)作为右司马,申公子朱和申舟(字无畏)作为左司马,负责军法。

司马下令,明天早上,各自在车上装载火燧以及其它打猎工具。

古代君王打猎,各个方面组织非常完备,一次出门常常十天半月,甚至更久。没想到,作为东道主的宋昭公,手下臣子一时大意,第二天几乎什么也没准备。

左司马申无畏很生气,你宋国张罗打猎,却什么都不准备,什么意思?违背我,就是违背楚王,军令如山,必须惩罚。

有人就劝谏申无畏:“国君是不能侮辱的。”

申无畏说:“我按照职责办事,难道有什么过错吗?《诗经》说:‘硬的不吐出来,软的不吞下去’(刚亦不吐,柔亦不茹)。这是不避强横的意思,我哪敢爱惜生命而放弃职责?”

于是,他按照军令,鞭打了宋昭公的仆人,既是惩罚,也是警告,并且在全军示众。

作为楚国司马,鞭打宋昭公的仆从,对宋国来说是耻辱。没办法,有楚穆王做后盾,宋昭公只好忍气吞声。这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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