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口一郎越追越觉得不对劲,都追了这么久了,只是偶尔发现点敌人遗落的东西,可一个人也没碰到。
难道自己的猜测有误?这支伪装小队不是从西南方向撤退?
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虽然天亮之后,追击会变得更加轻松,但是他们同样追击得也更加深入了。
尽管他理智清楚,此时应该撤退,但是被敌人玩弄的羞恼,让他下定决心要亲手抓到那个家伙。
好在新竹镇的守军派来了增援,虽然只有一个小队的兵力,但是最起码让他有底气继续追击下去了。
忽然东南方向传来激烈的枪声,从枪声可以依稀分辨出,最少有三挺机枪的激烈交火。
“八嘎,怎么是东南方向,他们难道不撤回自己的防区吗?”
平口一郎很恼火,他万万没想到,那支伪装部队竟然真的从东南方向撤退了。
“中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平口一郎瞪了说话的和田一眼:“废话,当然是支援三浦那个混蛋了,命令各部队向交火地点急行军,一定不能让那群可恶的支那人逃掉!”
……
李景林下令部队休息十分钟,连续跋涉三个小时,队员们的体力消耗十分巨大,就连他都有些吃不消了。
这毕竟不是走平地,他们要在黑夜中摸索着山路前进,前头开路的战士,已经从原先的半小时一换,改成了十五分钟一换了。
就是这样,都有两个特战队员因为意外扭伤摔伤。
李景林接过海生递来的水壶,小口喝了两口。
“老大,鬼子好像是铁了心要追咱们,他们的搜索队一直在向西向东扩大范围,甚至有的鬼子在摸着黑寻找。”
李景林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大汗,喘着粗气回道:“你当人面跟人家老婆滚床单,还把人家孩子扔井里了,人家能不找你拼命吗?”
海生有些发懵:“啊?”
“这伪军就相当于鬼子的老婆,那燃油库,怎么也算得鬼子的孩子之一,这下懂了没?”
海生乐不可支地笑道:“哈哈,老大你这比喻就是新奇。”
李景林看着西边影影绰绰的火把,也有些恼火。
被鬼子像撵兔子一样地追了这么久,是人都觉得憋屈。
“不到俩钟头就天亮,要是鬼子还这么不依不饶,咱们就在前面找个地方打他个埋伏,给他脸了还。”
海生有些兴奋:“老大,早就该这样了,等天一亮,咱们的优势就来了,大晚的拼近战,咱们……”
海生还没说完,东边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李景林猛地站了起来:“哪里打枪?东边!海生,去诱敌的战士还有没回来的吗?”
海生也有些吃惊:“一个小时前就归队的呀,不对,老大,是中正式与捷克的枪声。”
李景林恼怒地瞪向海生:“不是告诉你不准发报求援的吗?鬼子要是猜到了我们的作战意图,还怎么打他们个冷不防!你这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我的命令你都敢阳奉阴违了?”
海生十分委屈:“老大,真不是我干的,不信你问管电报的书生,我今天发报给团里就俩字,平安。”
“等回去我再收拾你!各组检查武器弹药,寻找掩体,准备阻击西边的鬼子。”
李景林从枪声中判断,交火的鬼子似乎被压制了,光他听到就有两挺捷克的机枪声。
现在当务之急,是带领潜伏小队阻击从西边赶来支援的鬼子。
特战队员们听到命令之后,纷纷检查起各自的枪械,有的人还抽空搬几块石头当做掩体。
海生竖着耳朵听了听,猛然发觉出不对劲来。
“老大,枪声在朝着咱们这靠近,这分明是来害咱们的。”
李景林也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不过他想当然地认为,这是沟通不畅的原因。
“没事,后面肯定也有咱们的大部队,咱们先在这替他们挡住西面的鬼子。”
……
山羊带着六组与七组的特战队员,先是打了鬼子一个小伏击。
战果十分不理想,在两挺机枪的打击下,不过才打死打伤了不到十个鬼子。
毕竟是夜晚,尽管鬼子举着火把,但是鬼子松散的搜索队形,很难让战果扩大。
鬼子在遇袭的第一时间,就向着枪口火焰的地方展开了还击。
山羊觉得拖延下去对自己不利,率领部队向着西边边打边退。
“山羊,鬼子咬得很紧,根本不给咱们脱离战场的机会。”
大狗驾着机枪打了半梭子子弹,赶紧扛起机枪跟了撤退的队伍。
猎手有些后悔地说道:“早知道额就搞几个陷阱,保准让小鬼子追个灰头土脸。”
山羊焦急地看了下正追击的鬼子:“别说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