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一辆卡车打头,后面跟着一辆小轿车,缓缓驶向城南的伪军军营。
车还没停,一个伪军班长就远远示意车辆停车。
海生从卡车下来,敲了两下车厢,车十多个特战队员呼啦啦下了车,在旁边列好了队。
伪军班长一看对方如此大摇大摆过来,就知道对方是货真价实的皇军。
他让士兵们继续警戒,本人则小跑来到海生面前。
“太君,面有命令,没有通行证,不准进出。”
海生记得李景林的嘱咐,彬彬有礼地对着来人顿首说道:“沟口拉萨吗。”
伪军班长还有些不习惯,日本人啥时候这么有礼貌了。
“咋回事?”
一个尉军官从军营里走了出来,看到海生的瞬间,脸色顿时一变。
“白……白川太君,您怎么来这了?”
尉不是别人,正是谢大嘴。
他昨天回军营接受正式的任命,本来可以今天就走的,但是为了讨好李景林,特意打算多留几天。
“谢连长,你认识这位太君?”
“废话,还不赶紧让皇军进来,你小子不怕掉了脑袋啊?”
伪军班长为难道:“谢连长,可头有命令,没有通行证,谁也不准进出,连日本人也不行。”
谢大嘴想说什么,忽然瞥见了后面小车的李景林,眼珠一转,一巴掌扇向说话的伪军班长。
“混账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还敢冲撞太君!”
“谢大嘴,你特么敢打人?劳资可不归你管,你跟我耍什么横?”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军营里忽然跑出来一队士兵,整齐地在门口列队。
“是松平太君来了吗?哎呀,我可是等得望眼欲穿了呢。咦,你俩在这杵着干啥?”
“团座,这谢大嘴打我……”
“团座,这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阻拦松平太君。”
刘敏君愣了下,打量了一眼谢大嘴:“你认识松平太君?”
“是啊,我跟松平太君是朋友。”
刘敏君略一沉吟,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说道:“我知道冯三是怎么死的了,怪不得。”
伪军班长觉得不对劲,赶紧解释:“团座,这可是您下的命令,任何人没有您的允许,不准进出军营的。”
刘敏君眯着眼睛看了眼伪军班长脸的巴掌印,忽然抬起右手,狠狠扇向对方的另半张脸。
“你看这样就整齐了嘛,你说对吧,谢连长?”
谢大嘴被刘敏君的行为下了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敢讪笑着讷讷称是。
杀鸡儆猴完的刘敏君,脸重新堆满笑容,仿佛变成了一个跑堂的伙计,殷勤地来到小汽车旁给李景林打开车门。
“松平太君,可算等到您了,底下人不懂事,您千万别介意。”
李景林一直在车看着外面的表演,看到刘敏君给他开了车门,他整理了下军装,从车下来。
“刘桑,你滴,治军,头戴毛啊依噶赛,欣赏滴干活。”
刘敏君伸手邀请道:“不敢不敢,我这都是班门弄斧,您快请,我已经备下了酒席,特意请的酒楼的厨子现做的。”
李景林佯装不懂:“板门弄斧?”
潘长林在一旁解释道:“咔咔,卡里哇庆扣待死。(阁下,他这是谦虚的意思)”
李景林‘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扫戴斯乃。对了,刘桑,你滴礼物,我很喜欢。”
刘敏君在旁边引着路:“松平太君,等会儿我带你看看更好的礼物,这才是真正的好东西。”
……
海生带着队员大摇大摆进了伪军军营,这次再也没有人阻拦了,所有人都知道来的是个鬼子大官。
谢大嘴为了套近乎,特意陪着海生参观军营。
“白川太君,这里就是训练场,我们平时都会加强对士兵们的训练,只是最近营里不准打枪,因此没有训练。”
海生看了眼略有些整齐的伪军,不屑地摆了摆手。
“瓦达西弄救帽带(把我的枪拿来),卡呢那噶那袋弱卡米特米吗修吼都弄赛西(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勇士)。”
谢大嘴不懂日语,对着身后的翻译问道:“孙胖子,太君说啥?”
“太君要练枪。”
谢大嘴脸色一变,赶紧拉住海生:“白川太君,这可万万使不得,不能开枪呀!”
海生一把推开谢大嘴:“八嘎!”
“孙胖子,你快跟太君解释,这里不能开枪!”
翻译赶紧把话翻译了过去,海生面色不愉地用日语问道:“为何不能开枪?”
“白川太君,后面就是仓库,里面很多易燃品,你看这大老远就写了,禁止烟火。”
海生听到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