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想着的就是打回去。
他有一次在醉酒的时候念叨过,屯里的老人,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听说鬼子经常惨无人道地抓人做人体试验,他很担心哪天突然收到老家的噩耗。
他能如此忍耐待在团部,就是想着配合李景林搞好独立团,因为只在独立团,才是他这些年来,看到的第一支能打鬼子的部队。
就是狗春,他待在独立团里,都是因为这里有吃不完的粮食,似乎饿肚子的时代一去复返了。
至于打仗,在狗春的脑海里,那是十分恐怖的场景。
到现在,他打得实弹还不到二十发,这在独立团里,还不到新兵实弹训练的一半。
每当开枪的时候,他都会大喊大叫,撒泼打滚,但是对挎着短枪,倒是十分热衷,仿佛短枪才是他拿手好戏。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在他那贫乏的大脑容量里,短枪只是个好的玩具,就像是很多小孩子,拿着木头枪幻想一样。
李景林很清楚,这些都是战场后遗症的表现。
这要是在国外,自然有专门的心理医生进行疏导。
但是在国内,心理医生还没有出现,除了组织的政委,果军根本就对士兵们的心理不管不顾。
毕竟在级看来,士兵们向来只是一串数字,伤亡多少,他们并不太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