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斧了。”
邹法官说:“根据原告方的请求,你们双方签一个付款协议,然后我们马上去银行解除账户冻结。这样可以吧?”
尤智能毫不客气地说:“邹法官,原告的概念不能成立。请你们解除账户冻结,没有前置条件。因为,安福法院无权受理此案,有何权力冻结我公司的账户呢?就是说,属于非法冻结。既然是非法冻结,就必须无条件解除,如果由此给我公司造成了损失,我公司还可以主张追究你们责任,包括经济责任和法律责任。对于我们欠款的事,请允许我以公司的名义向债权方表示歉意,同时也说明一下没付款的原因,纯属我公司资金困难而非故意拖欠。解决这个问题,无非有两种方法,一是双方协商解决,二是走法律程序。无论用那种方法解决,都与安福法院非法受理此案进而非法冻结本公司银行账户无任何干系,都与安福法院立即解除对我公司账户的非法冻结无任何干系,更不能成为解冻我公司账户的前置条件。在法律问题上,我们不会也不可能让步。”
“你们债权方的意见呢?”邹法官显得颇为无奈,问杨律师。
杨律师说:“尤总能不能介绍一下你们的付款时间?”
“法院先解除对我司账户的冻结以后,我们双方协商,如果协商不好,你们可以依法向米西区法院提起诉讼。”
“尤老总厉害呀。”杨律师感叹。
“只能是这样了。”邹法官说,“尤老总,问个题外话,你们企业的老总们都有您这么熟悉法律吗?”
“过奖了,我都只略知一二,你们才是内行。”
邹法官说:“企业管理层的法律意识如此之强,对法律如此之熟悉,实在是少见啦。”
“邹法官过奖了,只能说尽可能不被别人蒙。”
听尤智能这么一说,贺章飞和温顺从不禁笑出了声,随后大家都笑了,两位法官笑得有些苦涩。
一小时后,两位法官在米西农行办理了机焦公司被冻结账户的解除手续,和杨律师一起回到了尤智能办公室,尤智能再次给每个客人散了一支中华烟,然后把他十多分钟前亲笔写下并加盖了公司印章的承诺书递给了杨律师。
杨律师像是有意读给两位法官听似的,把承诺书的正文读出了声:“本公司所欠贵公司的43580元(大写肆万叁仟伍佰捌拾元)货款,将于三个工作日内一次性付清。如逾期不付清,本公司除承担百分之十的违约金外,从本承诺之日起,按百分之二的月利率,向贵公司支付利息。特此承诺。”
“怎么样?为了节约时间,不需要再搞什么协议了吧?”
“不需要了,不需要了。”杨律师连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