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拍价为两百万元,两百万,你们每举一次……哦,没有准备牌子,那就举手,每举一次手加价五万元,一次加价五万,举手时也可以通过口述超过五万元加价,最后的落槌……哦,没有槌,我用拳头代替,最后的落槌价即本次的拍卖成交价。你们二位看看,能不能接受这个‘游戏规则’?”
何老板说:“可以接受。”
冷三姐说:“能接受。”
“兰总,你看呢?”
尤智能坚持拍卖,打乱了兰达才的计划,他在心里嘀咕:“我倒要看看,你尤智能会卖出个什么好价。”
面对尤智能的问话,兰达才很不情愿地回答说:“就这样整嘛。”
“好,我们这就开始。”
尤智能喝了口水,蓦地提高了嗓音:“两百万、两百万何老板,何老板应价两百万,冷三姐两百零五万,何老板两百一十万,冷三姐两百一十五万……两百四十五万,何老板两百四十五万,冷三姐两百六十万,冷三姐两百六十万,两百六十万,一,两百六十万,二,两百六十万,三,”咚!经过多轮竞价,冷三姐以两百六十万元竞得,比议价时竹豪发、冷三姐夫妇坚守的两百四十万高出二十万元,比方总预定的两百四十六万元高出十四万元。
简易拍卖结束,冷三姐、何老板离去后,屋子里只剩下尤智能和兰达才。兰达才掏出中华香烟,同尤智能一人点了一支。兰达才说:“尤总,我本意是不卖给竹豪发两口子。”
“兰总,拍卖只能认钱不认人。”尤智能说,“你看那个何老板,竞价到两百四十万时,还要求暂停,打电话问了谁以后才终于报了个两百四十五万,冷三姐一下子报到两百六十万后,何老板再也不敢竞价了。”
“何老板打电话问的是他的合伙人、星星歌厅的控股股东章多。”兰达才补充说。
“是公安分局副局长章多吗?”
“是的,他是公务员,不方便露面,所以叫何老板来。”
“这说明事前章局长给何老板是商定了个最高报价的,估计是低于两百四十五万,所以,要报出两百四十五万的竞价,何老板只好打电话问章局长。”尤智能分析说。
“尤总,在这之前竹豪发两口子咋说都只出两百四十万,我估计用招标的方式他也不会高于这个数报价,为此,我给何老板提了个建议,让他高于两百四十万报价压倒竹豪发,与我们成交。”
啊!是这样?对兰达才的话,尤智能感到惊讶,但他没有流露,而是说:“兰总,从你介绍的这个情况看,如果采取一次性书面报价的方式,何老板的报价不会超过两百四十五万。”
“为什么?”兰达才问。
“别说是超过,如果能够达到两百四十五万,刚才何老板报出两百四十五万前就不会打电话问章局长。”尤智能说,“现在的结果是卖到了两百六十万。”
兰达才意识到他刚才的话走了火,忙着解释道:“何老板具体能报多少不清楚,我只是建议他要高于竹豪发的两百四十万报价,但有一条,叫他竹豪发两口子买不成!”
尤智能说:“兰总,照你说来,何老板的预期价不超过两百四十四万。”
兰达才说:“这个……我不知道。”
“这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竞价结果既突破了豪发酒店的预期价,也突破了星星歌厅的预期价。现在只能用结果说话,豪发酒店出的价更高,我们就卖给他。认钱不认人,算是逗了硬。”
“尤总,两百六十万不算高,如果多几家参加竞争,落槌价还会高些。”
“你这个话说得对。竹豪发两口子是志在必得,否则,正如你兰总所说,没有这二楼三楼做餐饮,豪发酒店的生意难做。问题是不管招标还是拍卖,你只邀请了两家参与竞争呀!”
“我原想只要何老板的报价能高于竹豪发的报价,就实现了两个目的,第一,你竹豪发只出两百四十万,结果我卖给何老板的价高于了两百四十万,算是为荣光集团卖了个好价;第二,不卖给你竹豪发,看你豪发酒店怎么办?早知如此,我该多联系几家来参与竞争。”兰达才说。
“兰总,你反复提到不想卖给豪发酒店,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之前我只知道在我们的房地产公司和建筑公司,你做了一条规定,凡公司请客吃饭,不准到豪发,否则不报销费用。”
“我是做了这一规定。”兰达才说,“竹豪发两口子太过份了。尤总,我给你说两件事。前年,我和几个朋友在豪发酒店吃饭,其中的一个朋友抢先买了单,我去买单时,收银台只字没提已经买过了。后来我们到歌厅唱歌,摆谈中我才得知买了两次单。第二天上午,我电话问收银台,收银台要我找他们老板,我没拨通竹豪发,拨通了冷三姐的电话,冷三姐说,‘你过来退给你就是’,就这么轻松,我也没好话可说,‘我过去,凭什么,你重复收钱,你给我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