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报复爷爷我了对不对?”
睚眦冷笑道:“我来这里,首先就是与你一战,出来吧饕餮。”
狗子变成了狰狞的黑雾:“我觉着吧,貔貅藏了定海神珠,明显是和你们一伙的,它咋不出来?”
睚眦淡淡道:“它另有事做。”
狗子笑嘻嘻道:“如果它是去对付秦弈,那真是要替它念佛了。”
嘲风道:“那倒未必。”
说完这句就没别的话了,狗子想套一下它们明明知道有“白球”的情况下到底筹备了什么方法,却没套出来。它也懒得再管,很快就和睚眦战成一团,一路直打上天,渐渐接近囚牛和天磐子交锋的方位。
大家都不想对建木造成太大的负担,连打架都很默契。
下方嘲风已经和羽飞绫交手,它带来的部下和羽裳带着的羽人精锐碰撞在一起。
面上看去,居云岫周围已经再也没有别的保护了。
一名道人绕过狻猊和狴犴的阻拦,双掌结了个法印,迅捷无伦地冲着居云岫按了下去。
不是他堂堂乾元非要近身肉搏,实是没有办法。
此地无相乾元各种交锋,法宝光芒四处闪耀,天地遽分,五行崩颓,大道绞得一团乱麻,稍微弱一点的想要以常规术法调动天地五行几乎都做不到了,反倒是肉搏最为直观。
就在他即将接近居云岫的一刹那,却见那看似只顾弹琴什么都不会的女子眼里闪过了厉芒。
一张画卷突兀地挡在前方,画中传来恐怖的混元吸力,道人正自前冲如何收得回?竟然不受控制地栽进了画卷里。
四处交战的场面仿佛都凝滞了一下。
在这很多乾元强者都很难发挥出来的乱象里,这画卷法宝突兀闪耀,竟似毫不受混乱的影响,该怎样就怎样,连一个乾元修士都完全没反应过来地栽了进去,再无声息。
居云岫继续弹琴:“不识人间新道,何谓天上仙神?不过如此。”
那正在与囚牛交手的无相者天磐子淡淡道:“好胆。”
有古拙之音响起,似乎要绕过囚牛给居云岫来个教训。
可就在此时,正与狗子纠缠中的睚眦拼着吃了狗子重重一击,浑身浴血地撞进了囚牛天磐子的战局里。
狗子愕然:“你”
“咚!”
太古之音轰然回荡,天地轰鸣。
趁着天磐子一边对付囚牛一边还想分心对付居云岫,终于没能躲开睚眦这临阵反水的一击。“咚”地一声,睚眦重重撞在了太古希声钟上,那压制囚牛特性的钟声骤然偏移。
囚牛哪里会错过这个机会,被压住的乐之灵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仿佛宇宙初开的回响,爆裂无比地轰在了对手领域之中。
“噗”天磐子喷血而退。
场面上鸦雀无声,连交战都停了。
没想到这场战,第一个负伤的是无相!
所有人呆呆地看着血肉崩溃的睚眦它合身撞向这种足以压制无相的至宝,区区乾元之躯怎么可能挡得住?肉身早已彻底崩溃,只留一抹灵体虚弱地漂浮。
空气中还回荡着它的狂啸:“老子跟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虚与委蛇,就是图这一刻的,杀我父神,去死吧!”
连嘲风都呆若木鸡。
原来这才是睚眦真正的逻辑。
连睚眦之怨都必以报之那既有杀父之仇,自当生死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