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心中先生的君子形象快坍塌完了。
羽裳心中夫君的伟大形象也差不多了不对,夫君本来就没太多伟大形象,当初自己怎么栽的?婚礼上两个女人咋回事?这与伟大正派好像都是反义词
为啥现在会觉得夫君很高大很正派呢?羽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那边秦弈还不知道自己形象塌完了,还在对居云岫说:“好吧我承认我来大荒主要是想到建木走走,但从我到了大荒起,心中就没停过想要见到师姐的念头到大荒第一刻就在想师姐往哪走,在海中天天都在想师姐没在这里太可惜了哪怕是在我刚来参加音乐会的那一刻,都还在想着这叶子要怎么给清茶用我从来就不是为了寻道赴大荒的啊师姐。”
e这回就很真实了。
尤其羽裳和安安,是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的,他是真的动不动在说师姐在就好了,还说过囚牛的音乐会没有师姐,再办一万场也枉然。他是确实很想他师姐,真不是虚假的情话。
只不过那时候他口中的师姐,大家没想过是这个关系而已还当他尊师重道,思念师友呢
居云岫甚至猜得到他来建木很可能与那根棒槌里的小幽灵有关,那是秦弈最深的秘密、最相依为命的道侣,也可能是秦弈此生之道的根源,甚至可能是秦弈大半行为的理由这醋她不吃,吃不动。
除此句模棱两可之外,别的她都相信。
这小贼这点良心是有的。
她终于安静下来,因看见秦弈和安安合奏双飞曲而产生的不爽渐渐平息。
没错她的不爽仅仅来源于此。和羽裳无关,也和所谓“笛艺退步了”无关。
而是秦弈居然与她之外的女人合奏了这本来是她独有的这就算了还用她教的技艺泡其他小姑娘。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秦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收安安为徒,并没有拿自己教他的技艺去泡别人,只是简单教授粗浅曲谱,为的只是接触囚牛而已,琴宗核心内容根本就没有教这态度就让人舒服,不管他最终什么目的,必须说他很会做人,很拎得清。
生气的前提先消了,接着一套情话组合拳,终于还是把她的气抹得无声无息。
见居云岫彻底柔和下去的表情,狗子开始记笔记。
要做一个桃花精,可得有天赋啊。不然接到的就不是蚂蚁,是柴刀了。
秦弈揪住它:“你记这玩意干嘛?你不是无性吗?”
狗子摇头晃脑:“大道三千,触类旁通,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居云岫奇道:“这可爱的蝴蝶结黑毛球妹子是谁啊?我居然没见过。”
狗子一把扯掉蝴蝶结,悲愤道:“我没那么长的名字!我叫狗呃不对”
居云岫:“?”
清茶很伤感地从外面跑进来:“师父师父,这里找不到蚂蚁。”
秦弈捏住她的脸,往两边一扯,吓唬道:“你师父刚说了,找不到蚂蚁垫膝盖,就用茶叶垫。”
清茶大哭。
羽裳:“”
安安:“等一下,她是茶叶吗?”
“是啊。”
“那我刚才喝的茶是什么?”
清茶抽抽鼻子:“就是一片柠檬放在杯子里冲上水,我伸手下去搅搅就可以了,很好喝的。”
一边说着,伸手擦了把鼻子。
安安“噗”地一声,捂着嘴巴跑出去了。
狗子手里的笔都掉了,悲愤无比。堂堂饕餮,终日骗吃骗喝,居然栽在了这里!
清茶追着安安喊:“蚌姐姐我没有鼻涕的啦”
秦弈呆呆地问居云岫:“清茶已经伸手搅搅就可以了?以前还要整个泡茶壶”
居云岫微微一笑:“既然你来此就考虑建木叶子的事了,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两三个月,又岂能没动作?清茶血脉早就换了。”
“那她怎么还那么小?”
“换了血脉还得成长啊。”
秦弈想起了夜翎。一百年一岁吗?
“那清茶现在的寿算呢?”
“若你我不再长进,很可能她比你我还活得久,须知这是建木。”
“那她的修行呢?”
“不知道。”居云岫叹了口气:“因为我觉得她脑子没怎么长”
秦弈感动莫名:“好事,好事,脑子就这样最可爱了。”
居云岫失笑:“你的乐趣真是与众不同。”
说着美目瞥过羽裳,好像在说怎么就喜欢憨的。
羽裳柳眉一挑,似是想开撕,却又生生忍住了。秦弈看她那模样着实有点受气的小媳妇既视感,这怎么变成婆媳关系了?
其实这个“婆媳”关系,是有一个现成的纽带融成一体的。
秦弈听了听外面大殿,依然丝竹声声,音乐会尚未结束。他压低了声音,问道:“师姐缘何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