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师父的话?”他收回手长,胸有成竹,故意伸长脖子探问道。
两人同时摇摇头,连站在一旁的蔡文姬心里犯嘀咕,要说刚才击败那名大汉他有些相信,这毕竟是人力所能为的事,然而掐算天气变化,所以达到了神的境界,不大可能。
“呵呵,那咱们便走着瞧!”又喝了几口茶,管辂靠墙坐着,翘起二郎腿悠闲地等待。
“道长,我叫伙计去给你烧锅水,咱们换洗件干净的衣服可否?”蔡文姬见他全身脏兮兮的样子,像刚从土里爬出来的蚯蚓,于是提出自己的建议。
“老板娘有心了,我现在是身无分文,只怕付不起这些消费,要不先从月奉中扣吧!”这个建议倒是不错,只是摸了摸口袋,显得非常寒酸,他也不想占对方便宜,于是明说道。
“道长说哪里话,您现在是阿媚阿迪的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焉能谈钱的事!”见对方答应,蔡文姬走出去,叫了两个伙计吩咐一声。
等她从外面正准备进来时,突然听见轰隆隆两声,天空贯穿两颗闷雷,震得双耳发鸣,随后瓢泼大雨从天上直接下来,像是有人从二楼洒水。
“天呐,是真的,咱们的师父是神仙呐!”连个小字急忙跑到管辂面前,又是磕头,又是拜伏,佩服的五体投地。
“怎么样,小娃娃们,想不想学?”管辂刚才被两声雷响震醒,这两个徒弟服他,急忙扶他们起来。
蔡文姬心里头一颤,不免有些激动,我两个孩子真的能从他身上学到点什么,以后也不用担心他们的着落,于是满心欢喜的前往厨房,让他们弄点酒菜,好生招待这位身怀绝技的道士。
等管辂洗了个水澡,此时已经黄昏,蔡文姬亲自将他请到二楼,凌空摆酒,满桌的鱼肉野珍。
“我一落慌道士,不必吃的这么好,这一顿且记下,老板娘日后千万不必如此,一日三餐有粗茶淡饭便可!”见主人家如此客气,管辂不免有言在先,他教徒弟是为传承技艺绝学,趁机讨碗饭吃,并非贪图奢侈的生活。
蔡文姬点点头,将酒给他倒上,又命两个小子过来坐着陪师父吃饭。
“道长,别太客气,吃肉啊!”见对方显得非常拘谨,蔡文姬亲自给他夹块肥肉。
管辂急忙用碗接住,等女主人太过热情,他有些不自在。
“爹?”蔡文姬刚放下筷子,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喊声,抬头看时,三个身着官服的人站在眼前,阿迪刚叫喊的是其中一位。
没错,这三人便是董祀和他的两位兄弟林龙林虎,从兖州陈留赶到邺城,好是辛苦。
两人当初在这里成的婚,由于对方要前往陈留赴任,这一走便是两年,还好他在孩子们心中留下相当深刻的印象,这一声喊代表他们之间建立了深厚的亲情。
“夫君回来了!”蔡文姬有些尴尬,或许是对方看到自己方才给这位老道夹菜,整间堂屋又没别的人,难免有所误会。
林龙林虎认真的看着这个道士,这不是之前经常来店里喝酒的那位么,今天格外与众不同。
“这位是?”董祀疑惑问道,他不相信自己妻子的眼光有如此低俗,要找也得找个细皮嫩肉的白面书生。
“这位道长是我给孩子们亲的授艺师傅,他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又有一手好剑术,正适合当老师!”
听她这么说,三人这才放下心来,同时朝管辂报以微笑。
“不好!”管辂迎面一看,当他再次放眼董祀的时候,脸上突然变成紫色,手上的筷子跌到桌上,显得很是慌张。
这般举止将众人吓了一跳。
董祀什么没见过,他不以为意地走上去摸了摸阿迪的脑袋,又拍了拍阿媚的肩膀。
“道长为何如此惊慌?”随后转过头来问道。
“官爷能否伸手予贫道一看?”
蔡文姬招呼两个兄弟坐上桌,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给众人倒酒。
董祀伸出手,那倒想看看这个道士有什么真正本事,凭什么让自己的婆娘花重金聘请他当孩子的师父,若是个江湖骗子,今日趁着兄弟在场,不如收拾了他。
“最近可发生什么官司?”老道看了半天,最后吐出这么一句。
三人摇摇头,现在兖州的屯田事务都有董祀说了算,他们与州牧司马朗相处得也非常和睦,并没有发生什么官司。
“我为官爷算了算,只怕不久之后将有牢狱之灾,弄不好…”他抖动着嘴皮子,下面的话不敢再说,毕竟与对方现在的身份,想杀一两个人,完全不成问题,惹怒了当差的没什么好处。
“道长不妨继续说下去!”董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到自己嘴里,如今在他眼里,自己当着这么肥的差,就连朝廷里面那些大官都得好生巴结,想从他那里讨点好处,还怕惹上什么官司不成。
“此为大凶煞,弄得好只是虚惊一场,弄不好,只怕性命全无!”有对方的壮胆,管辂不免说实话,他的相面之术从来是准确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