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白净少年冷笑一声,一指酒足饭饱正卧在死狗旁边舔舐自己皮毛的黄犬,道:“但是,你现在得看清楚,你的杂种狗,已经被小爷的大虎吃掉了半边身子,是你输了!我不与你多要今日的二十两也就罢了,怎么,你还想赖账不成?”
“我不服!都是你!”暴怒激愤之下失去理智,瘦竹竿抡起拳头就朝着萧绥的脸招呼过来!
白净少年抱胸在冷眼旁观,有几分看热闹的心思。
反正他们这群人,再不济也算作皇太孙门下,平日里欺男霸女打个群架都是家常便饭,至于这个混杂在他们中间的平民——死了便死了,谁让他不长眼,打了那狗,还给他留了个胜之不武的名头。
少年生于权贵之家,却只学会看衣裳而不会看人。
他周身的二代三代N代们惯喜欢炫富,向来是怎么华丽怎么耀眼怎么来,在他印象中,只有平民才会穿衣如此随意。
萧绥身上的白色男士常服是大街上最普通的款式,有穷苦的女儿家为在劳作时行动方便,也会时常穿着。
她便是因嫌女装繁复,束手束脚,遂在国公府中,一直都穿这类男士长衫。
不过这平民倒是好气质——
脊背纤薄,腰身又细,身姿高挑,气度惊人。
想来做个兔儿爷是极好的。
他又不是外家那几个好男风的,怎么想到这来了?
还有,这人带个面具做什么?故作神秘?
面具……好像有些熟悉,唔,爷爷似乎说过什么来?
少年还在满脑子跑马,天马行空地瞎想,瘦竹竿那一拳已经到萧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