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息地敛起手中蠢蠢欲动的天蚕丝,转身。
她福身施礼:“陆大人,父亲。”
一如之前,陆庸身姿修长,国公爷李勋胖得像球。
看到萧绥平淡的眉眼,陆庸冷了两分。
按礼他只需虚扶一下,哪知他竟顺势拉上萧绥的左手腕,狠狠往上一带!
宽大的袖袍顺着手腕滑下,裸露出光洁白皙的手臂。
除却一只碧玉镯,空无一物。
滑腻的目光顺着那一截小臂游走,陆庸的目光阴冷如蛇。
李勋见那只碧玉镯,眼中掠过一抹精光。
萧绥眯起眼:“陆大人,你是不是脸皮又发痒了,等着我再给你来一耳光?”
李勋见陆庸视自己为无物,直接在大庭广众下剥下自己闺女的衣袖,勃然大怒:“陆庸,你莫要得寸进尺!真当我国公府无人?”
张氏见情形不对,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衣衫,匆匆福身行礼:“见过陆大人,见过夫君。”
李勋理都不理她,只对陆庸怒目而视,等着陆庸的赔礼道歉
张氏心中沉了又沉,心知若此刻在李勋面前告状,恐怕非但处置不了李蘅芜不说,还有可能撞到枪口上,被陆庸一同看了笑话。
她勉强一笑:“妾失仪,还望夫君和陆大人容妾及小女暂避。”
陆庸放下萧绥的手,似乎对这湿哒哒的一家子来了兴趣,追问道:“不知夫人此处发生了何事,落得满身狼狈?”
张氏用宽大的衣袖掩住颤抖的手,夫君此刻正偏向李蘅芜,这陆庸似乎也对李蘅芜颇感兴趣,若照实说怕会弄巧成拙,她遂道:“不过是小儿顽皮,使小女不慎落水,无什么大事。”
陆庸轻声道:“是吗?”
看着那双细长明媚的桃花眼,张氏只觉得脑海中翁了一声,她不敢再与陆庸对视,低头诺诺称是。
陆庸深深看了这张氏一眼,李勋虽说是个猪脑子,他这后院的妇人,倒不是个无知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