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线线条凌厉完美。
她抬眼,他垂眸。
见他眼中笑意促狭,萧绥一愣,胤承缓缓松开她的手腕:“孤还以为,你不在意这些。”
她被剥了衣服,穿着他的中衣,睡在他的床榻上,毫无羞赧,言谈如常。
若是寻常女子,恐怕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叫喊着被他污了清白,非君不嫁了。
萧绥扬眉,反问他:“你在意?”
胤承一怔。
昨夜剥了她衣服给她的伤口涂药,鲜活的女体就在掌下,他却只注意到她的伤。
萧绥对他的无聊行径十分无语:“那你还说什么?”
胤承坐回到桌边,修长的手指轻叩桌案,淡淡道:“孤昨夜为你疗伤,情非得已下看了你的身体,自然要对你负责。”
“高攀不起。”
见他神色不似玩笑,稍加思索,萧绥恍然了悟,冷声道:“你让我留着李蘅芜的身份就是为了半个月后的宫宴选妃?”
见她如此反应,胤承心中掠过一丝不悦,他补充道:“你不必如此紧张,不到万不得已,孤不会行此下策。再者,孤娶了你,也算一条脱身的法子,在孤这端木宫,李蘅芜随时可‘死’。”
萧绥不再看他,神色冷淡:“你不会在宴会上看见我。”
“萧绥,踏进这皇城,你便该明白一件事。”胤承终于又露出温润的笑意:“有些路,即使你不想走,也有无数人在你背后推着你走。”
“这郢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没有人能例外。握天下权柄者不能,武力通天者亦不能。你也一样。”
“那你呢?”
他微微抬起下颌,眼神清润坚定:“只有心甘情愿时,路才走得自在些。孤向来自在。”
萧绥垂眸,锦被上团龙纹张牙舞爪:“我本一点也不愿居于人下。”
她望着胤承英俊的面孔,托腮笑道:“此刻却觉得,在你麾下,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