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有,也无所畏惧,是最疯狂的赌徒。
只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便会从地狱里爬出来,至于拖多少人到地狱里给他们垫脚,没有人知道,他们自己恐怕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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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沈昀晨跑回来,就见萧绥只穿着一件他的白衬衫在厨房晃荡。
她本就比一般女孩要高挑许多,腿细长莹润且笔直,白生生地立在那里,十分惹人眼球。
沈昀神色暗了暗。
萧绥走到他身前,身上带着沐浴乳的奶香味。
她随便地扎了个丸子头,玉颈修长,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都没扣,大大咧咧地一字锁骨和大片腻白的肌肤,再往下就是隐约的旖旎风光,他匆匆掠过,将目光定在她的脸上,这是一场静心谋划过的勾引。
他昨夜半夜未睡把她顺手把她救回来,她眼下这般报答他,不知好歹。
沈昀没戴眼镜,清润的瞳孔和出色的面孔不遮不掩地露出来,额角薄汗隐隐。他原本气质太过清淡幽冷,运动后略微凌乱的呼吸和被汗水沾湿的衣领倒给他添了几分人气,于清绝中就氤氲出两分艳色来。
甚至会让人忍不住恶意去揣测,他在床榻间是否也会如这般惑人?
她向来冷心冷情,能引起她兴趣的东西不多,但凡能引起她兴趣的,她都要一探究竟。
就像她不顾被冰得伤了神魂,足足养了两年伤,仍执意摘下那朵青莲移到她洞府一般。
这样想着,萧绥伸出手臂,圈住男子汗津津的脖颈,仰头看着他眼中渐起的凉意,她笑:“我饿了。“
沈昀拽下她的手臂,向自己的卧室走去,目光微冷,警告道:“萧绥,你不要太过分。“
萧绥不依不饶地缠着他,抵住门不让他关门:“吃你的住你的,电视剧里怎么演的来着?”她嘴里念起了缠缠绵绵的戏词,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昨天的一怒而去被她刻意遗忘,仿佛是错觉。
沈昀也不强迫,任她闯进他的卧室,明目张胆地坐在他的床上。
他在衣帽间漫不经心地挑着今天要穿的衣服:“那给钱吧,按咱们市这个地段,挨着地铁站交通方便,旁边又是学区,我家这个装修,一个月两千,念在咱们师生情分上,你三顿饭我全包了,就不另收你钱了。还有补课费——咱们每天两个小时数学两个小时英语,一节课五百,两节课一千,按规矩先付款再入住,概不赊欠,交钱吧。“
“……“
萧绥微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昀,不作妖了。
萧夺给她那些钱才将将够她补一个月课加房租。
良久,萧绥痛心疾首道:“老师,你真俗。“
他端着那种表情清淡眉目精致的脸说着那么市侩的话,就像遇见个满身仙气的美人,已经脱好裤子准备开日了,结果美人张口让先给嫖资。
大煞风景。
这下知道叫老师了?
沈昀勾勾唇角,眼中晕出淡淡的笑意,一言不发地进了浴室。
待沈昀冲洗干净,穿着黑色的薄款浴袍从浴室出来,萧绥还在他床边。
沈昀开始皱眉,刚消停一会儿,又要开始作妖了。
萧绥抱膝看着他,煞有介事道:“沈老师,我仔细想了想,既然你这么喜欢钱,要不我以后每个月往你卡上打钱,你别去教书了,就天天在家教我,古有相夫教子,今有沈昀相妻。“
“那还是相夫教子吧。“沈昀在她身前站定,神色欣慰:“乖女儿,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觉悟,快叫声来爸爸听听?“
萧绥阴森森地笑道:“错了,是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沈·毒舌·昀一针见血,嫌弃道:“你,太穷了。“
萧绥:“……“
呵呵。
沈昀拿起刚刚挑好的衬衫,伸手一引,做出个往外赶人的姿势,萧绥拧眉看着他,忽然嫣然一笑,她确实穷啊。
萧绥低头摩挲着身上他的衬衫,还带着他身上清凉的薄荷香,莫名地来了句:“我前段时间陪韩江远去港市挑过衬衫。”
“嗯?”
萧绥抱着腿坐在他床边,歪着头看他。
敞开的浴袍露玉质锁骨,欲露不露地姿势微微点染出旖旎来,他不戴眼镜的模样,就像扯去薄纱的夜明珠,肆意流露着面容的精致英俊。
“这么好的面料,我穿的时候没注意看牌子……”萧绥掰着手指头细细地数,“诗阁?杰尼亚?还是……”
沈昀目光渐冷,打断她:“诗阁。”
“可是光这一件衬衫,就要花你半个月工资,沈老师。”萧绥眼中掠过淡淡的流光,她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句:“所以,一会吃什么?”
她的脑子真的很好使,无论是学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