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韩江远你疯了!”
“打我兄弟,老子打得就是你!”
二打四,分不清谁的拳头谁的脚,连锤再踹扭打在一起,和污言秽语的怒骂痛呼纠缠至一处,足足打了五六分钟,直到不知道谁叫来几个人高马大的男老师,才硬生生扯开了两拨人。
大概是楚绵绵哭得太伤心了,老师以为是因为一方欺负楚绵绵一方逞英雄救美引发的恶性打架事件,脑补过度,两位男主角和四个滋事的以及楚绵绵萧绥都被叫上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被带到了高二教导主任办公室。
楚绵绵是事件女主,而萧绥……满脸看戏,明摆着一张无辜路人脸,因楚绵绵死拽着她手腕不放,也被叫上了。
打架余温未落,办公室门口以门为界,两边各站一排门神。
楚绵绵选了卫晟这边。
韩家能量太大,得罪不起,教导主任不由分说,第一件事就是当着各个学生的面给家长打电话。
除了疼闺女的楚国添,也就是楚绵绵她老爸保证十分钟之内赶到,剩下的都是垃圾桶捡回来的倒霉孩子,有的家长在出差,有的在国外,都是派助理或秘书过来解决问题,最惨的是萧绥,在了解到被揍的那些人和萧家没什么干系,直接问赔多少钱,把钱转账上,连助理都懒得来。
教导主任气得脸色铁青,最先把韩江远叫进办公室,门一关,也没人知道里面在说什么。
韩江远不在,卫晟一声不响地就走。
楚绵绵也跟着走。
萧绥被楚绵绵拉着走。
三个人穿成一串,像老母鸡领了两只小鸡。
萧绥有些不耐,跟着卫晟进了卫生间前的洗漱区就甩开楚绵绵的手,仔细洗了洗被她拉过的手腕。
旁边,楚绵绵傻乎乎地看卫晟用凉水冲头。
卫晟动作大,脖领处的衣服也湿了半边,油污变淡了,却没有消去,反而团团晕开,他盯着油污不说话,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沉默着不说话。
少年俊秀的面孔青一块紫一块,低垂着眼睫看不清神色,只是唇抿得紧,紧紧地握着拳。
楚绵绵定定看着他,担忧道:“你……还好吗?”
卫晟看着衣服上的油污,楚绵绵看着卫晟,萧绥看着他俩人。
入秋的天气本就有些凉了,又在楼道里,风一吹,半个身子的衣服都湿淋淋地贴在身上,便冷得扎人了。
楚绵绵下意识脱下身上的风衣,手忙脚乱地给卫晟披上。
黑色风衣,极简的中性剪裁,看着倒不违和。
楚绵绵披完,忽然到衣服是萧绥的,扭脸怯生生地看着她。
萧绥已经不想和她说话了。神色莫测地看了她半晌,看得楚绵绵又红了眼圈——
萧绥转身就走:“衣服我不要了。”
卫晟只当萧绥和那些欺负他的人都是一丘之貉,一把拽下那件风衣,恨恨地盯住萧绥的背影,目眦欲裂:“我不用你的施舍!”
楚绵绵被他吓了一跳,目光在离去的萧绥和卫晟之间逡巡,不知所措。
卫晟自嘲地一笑,低下头,有水滴从他发上滴下,砸进掌心。
那水珠在阳光下也许晶莹剔透,而在光线暗淡的楼道里,也只是一滴水珠罢了。
他声音沙哑,不知怎的,他突然不想那个保护在他面前的女孩子误会,断断续续解释道:“他们……只是想找个人欺负,有由头最好不过,没有由头也是无关紧要的。”
少年人青春期总有无数无处安放的精力,欺负别人便成了释放精力的最好途径之一,他们不会管自己做的事是对是错,是善是恶,总之,惹人注目着,有人叫好便是好的,而好,又是不分对错善恶的。
当然,承受着这些的人,都是被剪掉舌头的狗,任人欺凌,不能做声。当然,偶尔反抗也不错,一味欺压总少了些乐趣。
那些人,原本就看他不顺眼,看他家中巨变,便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先是不痛不痒地弄丢他的课本作业,或者趁他不在把他的书桌弄乱推到,后又有人把他家的事在校园中散播,以至于现在所过之处人人避如瘟疫,仿佛他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会扩散的病毒。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十几岁的少年会被恶毒灌满,从身到心慢慢地摧残着人,抽丝剥茧,折磨得人奄奄一息,恨不得把人活活逼疯才肯罢休。
萧绥隐约听着楚绵绵正小声安慰卫晟,她这个位置站的刚刚好,有个和楚媛媛爸爸长得极像的男人在拐角处匆匆而过,正是楚绵绵的爸爸,楚国添。
不多时,教导主任带着和一堆助理秘书下楼,嚷嚷着去保安室调监控。
萧绥挑了个正在摄像头下的好位置,若有所思:“系统,你说什么东西才能让人忘记仇恨呢?”
系统苦思冥想:“钱,权,美人?”
萧绥笑了:“美人如花隔云端,费尽心思得来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