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一楼,然后搬开沙发,背上那个橄榄绿的军用包,把卡放在贴身的口袋里。
看了看自己这身还没来及换的白色道袍一样的衣服,咬咬牙又跑回二楼衣橱处塞了几件衣服,再跑回来,一头钻进了沙发底下的洞口。
下去的时候,随手挪好沙发的位置。
门外的锁并没有瞬间打开,这就给他留出了逃跑的时间。
不管之前如何,有啥记忆,都管不了了。
祭祀之路瞬间转变成了逃亡之路。
原来他今天就该死吗?
沙发下面的这个通道就是一个狭窄的可以穿行一个人的地道,从一个楼梯上下来后,就是这样,在他没有记忆的脑海里,他当然不知道这要通往哪里。
只是本能地跑着。
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终于出现了亮光。
有潺潺的水声。
他喘着粗气跑到跟前的时候,才发现是一个湍急的河流。
河面一眼看不到边,他茫然四顾,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如何走,难道说要从这河水里游走吗?
他似乎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他伸手探入怀里把卡掏出来放进了军用包的一个贴袋里,里面有个塑料的封装口袋,应该不怕水,然后他咬咬牙跳入了水里。
河水冰冷,瞬间就有入骨的感觉。
他睁大着眼睛,屏住呼吸开始从水底潜行。
他暗暗庆幸,自己的本能还是会游泳的,他大概顺着水流横切的方向往前游动。
水流貌似不急,但是也不能说算是缓慢的。
他横着游动,阻力并不小。
但是,他这具身体似乎潜力很大,他的速度也不慢。
似乎,十几秒的功夫,他就游出了上百米。
他游出了大约上千米的时候,似乎听到了身后的吵闹声。
他咬咬牙,再次发力,拼命地往对岸游去。
然而,这条河似乎特别的宽,宽到看不到尽头在哪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去了一个小时后,他觉得体力在急速地下降。
仿若,下一秒,身体的力气就要被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