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通道似乎向下延伸了好几英里,但最后那生物还是摇摇摆摆地停了下来。利基往地上一沉,囚禁着他的卷曲慢慢地消失了,但双手抓住了他。他被推到一个巨大的拱门前。他发疯似地环顾四周,但只看到了一个六角形的大洞窟,水珠顺着洞壁滴落,在从阴影里向四周望去的石刻上闪闪发光。苍白的巨物仍在他身后摇晃。然后他被推到了拱门下。
从那以后,他跌跌撞撞地走下了冗长的楼梯,从某种他看不见的地方传来了微光。楼梯并没有从它向下的方向转过来,但是太过昏暗,他看不到楼梯的底部。
“你知道吗,这是罗马人造的,”一个声音在他耳边用可怕的谈话语气说。“他们也做了透镜,他们来到这里时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至高母神……但这些楼梯下得很深,可能这是通向它原来的地方“
当光线开始加强,尽管看不见台阶,他们还是继续往下走的时候,利基已经隐约知道他们正在接近什么地方。可怕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低音号角和低空的乌拉提琴但一片闪烁的薄雾从上面覆盖了这一地区。
然后他们站在坚实的地面上至少,这感觉就像坚实的地面,但对利基来说,他们就像站在空无一物的空气上。这一地区已不再隐蔽,但他所能看到的也不能使人安心。距离正变化着,他不能确定一个物体是大而远,还是小而近。那些更容易辨认的生命体被惊人地分离开来,没有任何明显的损伤,而其他一些则由不同熟悉的部分组成,以及一些似乎根本不属于它们的部分。离他几英尺远的地方,他注意到一条孤立的、闪闪发光的金属小道,通往远处一段向上的楼梯。
“这就是我们获得永生的地方,”祭司低声说道,“现在你会变得跟我们一样”
他们退了回去,但仍包围着他。他听见那怪物的叫声在他头顶上响起,卷曲开始向他下降。
这时,利基突然用拳头猛击祭司的喉咙,然后向那条金属小径扑去。
这个地方不自然的特性,这一次帮助了他。他几乎立刻就站在台阶脚下了,追兵们正精神恍惚地挣扎在突然出现的一堆奇怪的斜墙中间。他噔噔噔地走上楼梯,倾听着身后的声音,进入半片黑暗中。上了几百级楼梯的他突然被一排星形浮雕绊倒了。
再往上走一点,他听到一个巨大而沉重的东西在他后面的楼梯上吱吱作响。这时他跑得更快了,尽管他喘不过气来,而且他的手被摔破了。他回头一看,吓得呜咽起来,因为在他下面不到六百英尺的地方,有个形状正隐约地向上晃动。他试着一次迈三步,但却不慎滑倒,接着开始从楼梯上滚下来。
他抓住一块光滑的石头,设法阻止自己从五十层楼梯上摔下来。下面没有声音,但当他转过头去看时,一阵难以描述的口哨声响了起来。那东西在下面两百英尺的地方左右摇摆,好像在和一个看不见的对手搏斗。利基看见,它就在浅浮雕的边缘,这时的他突然想起祭司说过的一些话关于“星座”……
他再次向上逃跑,在没有追击迹象的情况下,只在五百码处停了一会。他挣扎着向上爬了几个小时,似乎是也许是几个小时,最后到达了一条高拱的通道,他看得出来,这条通道的尽头是露天的。他跑过去,接着日光浮现了出来。
然后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
“然后你看到了什么?”林伍德医生催促道。
“你看,我变得和他们一样。”利基告诉他说。“不完全是,但它已经生效了不过,我想我还是会死的。事实上,永生就是这样,这是发生在我身上最糟糕的事情……”
“好吧,”医生说,”让我看看。”
“你疯了吗?我没有发疯的唯一原因就是我的思想一定也发生了改变!”
“听着,”林伍德医生说道,“我这辈子见过很多可怕,让人恶心的东西。我曾看到一个骑自行车的人,他的头被一辆卡车碾过,然后被冲开……我不太容易被反抗,如果你不让我检查你,我当然不会相信你的故事你会承认它确实不太可信我也不会为你做任何事。”
利基沉默了很长时间。
“好吧,”他终于答道。“但是首先”他关掉了录音机。1961年4月3日3点17分,仁慈之山医院的每个人都被办公大楼里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喊叫声震耳欲聋,就连大楼另一边的病人也被吵醒了,所有听到喊叫的人都被噩梦困扰了很久。那惨叫是如此骇人,几乎所有的护士都跑去寻找原因,而病房几乎无人照料。
当他们闯进林伍德医生的办公室时,他正躺在地板上,双手捂着眼睛。他独自一人,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遭到了袭击。在镇静剂的作用下,他停止了尖叫,但什么也没说,这暴露了他精神错乱的原因。他似乎因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所困扰,但他想象中看到的情况却不是很清楚。他所能说的是,他检查的病人一些情况从采访的录像来看,他正陷入危险之中,但还没被抓住但却被“可怕的转变”了,似乎与伟大之潘神,在莎布尼古拉丝内的新生,身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