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力士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捏下巴,不时还流露出几分惆怅与焦躁,总之就是要告诉季牧,这决定不好做。但任他如何示意,就算那鹦鹉也搭把手,季牧也是不动声色。
端起茶杯,茶已经很凉,虞力士却在那吹个不停。从入九云馆那事便能看出,这云州的生意人颇是排外,商业环境全然不像殷州那般开放。
季牧这双倍价绝对是狮子大开口,若应下来便是狠狠放了血,但若不应,第一批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虞力士更是看得出来,季牧在九云郡颇是有些影响,那些头家没有不巴结他的,那西部世界大是诱人。
而且殷州也有太学,也有太学名士,殷州名士既有天下一等一的才学,也有如名将名帅一般的帷幄头脑,一个个都是浇了香油、慢火久焙的饽饽。
眼下他遇见了一位云州名士,云州当然比不了殷州,但云州名士在云州和殷州名士在殷州却是一样的道理。
傍上这个人,最起码立足不愁,货再多,没有销路一切都是空谈,想在云州单枪匹马搏杀出来,保不齐那时候自己都老了。
虞力士把杯中凉茶一饮而尽,茶杯锵然落桌。
“成!就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