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辫子,其余的“轻佻”扮相都消失不见,以一副沉定之态出现在季牧面前。
虞力士手持一把漆黑的扇子,坐在摇椅上轻轻扇着壶下炭火。
“怎么?你这是输的白天不敢见人了?”
虞力士微微一笑,“我既不懂,谈何输赢。不瞒季头家,在下这二十多年都在路上,只不过不是商路而是旅途,现在被发配到云州做生意,让我如何不想到季头家呀。”
“费尽心思搞什么比赛,你们这些外地人,路数还真是多呢。”
“我想与季头家合作,总得看看你有几分火候不是?”
季牧自顾斟了一杯茶,这虞力士毫无歉意不说,还一副凌驾的神态。大晚上的故作深沉,腔子调子都卡着半个嗓子,相比之下季牧觉得白天那个叮叮当当的虞力士还有点意思。
一看季牧不搭理自己了,虞力士用扇子轻轻拨过来一个茶杯,一边余光睨着季牧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悠悠品了一口,“看来,季头家对合作不感兴趣?”
季牧不语,虞力士又道:“我早有此料,好在你今日品名给我起好了、店名也有了,连我最迷糊的价格你都给我摸清楚了。剩下的,不就是从殷州取一张安营执的事吗?”
“你若觉得这就是生意了,慢走不送。”
虞力士打开扇子不疾不徐道:“季头家今天肯和我比,看的无非是一个虞字,你这高枝攀到一半,怎还自个儿往下滑呢。”
“你也算得高枝?虞氏厉害不假,但你一个卖水果的在虞氏,差不多就跟我们西部世界做羊粪生意一个水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