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来连复刻都做不到。
“不瞒你说,他的想法已经超越太学时代的你我,但这世上言者一派、做者一派。商之一途,没有实干、没有气魄,终究只是嘴商,你我皆知,最怕口舌误人啊!”
“什么是嘴商?”韩富放下茶杯,“凡嘴商者无一大成,既不能大成便以嘴商蛊惑一道名分!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嘴商,所谓嘴商都是无才之徒的乱走的妄悖之路。包括你,太学时候学刊登的比谁都多,怎就没有变成嘴商!”
“不用你来教导我!”陶大朱猛然拂袖,茶杯咣咣当当差点倒下。
“冷静,冷静。”韩富忙劝道,“我这季牧,考察了他整整两年,行事见机、心智成熟,尤其最后面试这一仗,好好给老子吓了一身冷汗。六合坊档次不够,他这见习必须来你这!”
陶大朱眯了眯眼,“韩老狗,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你这样,你竟如此看好他?”
韩富哂然一笑,“看好谈不上,但不同就是不同。”
言罢,韩富缓缓起身,“你接下季牧,一年时日不管他入你法眼还是无外尘埃,我韩富都不会来叨扰你陶公。”
“老韩,你……”陶大朱突然神色一滞,完全摸不清韩富的路数,刚刚还大大咧咧,突然就又如此神情寒厉。
“你们商人最讲信誉,我曾也是个商人,今日便以商人之名言之!”
“老韩,我应了还不成嘛!”
“告辞!”
“你怎么还不走?”
“茶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