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的,韩富作为一个院长更不该有这种“打倒一个、提起一伙”的小人行径。太学评定只看成绩,韩富此举私念太重,有违太学办学宗旨。
本来是讨论,后面就上升到了争吵,他喊他“激进无法无天”,他说他“保守不可理喻”,吵了大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
鲁吉也是头大,若是按照“无法无天”的那一派,没法向太学一视同仁、有教无类的宗旨交待。若是按照“不可理喻”的那一派,韩富为太学切切实实捞到的好处不仅打了水漂,以韩富的脾气要是再把管清给弄回来掰扯一顿,事情就闹得更大了,谁都不好收场。
鲁吉在想的,自然就是一个折中的办法,既然季牧还在太学,保守派便没有实锤嘛!过程曲折了些,但只要季牧留下,事情不就结了?
这样一来,矛盾便转移了,它变成了季牧的文章能否经得住考验,如果真的是丁四的水准,那事情也就有依有据了。
翌日,季牧的《九州商路变迁》被抄录了二十多份,同时送到各院院长以及商学院讲师手中,暗中开启了一轮极为盛大的“重考”。
这二十人给出的成绩有高有低,但都是甲乙两档,最高的给了甲三,最低是乙三,综合评定下来,季牧的成绩定格在乙一。鲁吉颇是满意,因为这个成绩加上笔试的甲一足以让季牧留下来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向考生解释那个“丁四”的问题了,韩富挖的坑只能自己来填了。没点惩戒事情难以过去,太学张贴告示,韩富私念废公,扣薪一年,院长职位察看一年。
直接动了一个院长,韩富的老脸被“游街示众”,完全没地方搁了,事情不可谓不大,此事便到此为止。
当季牧知道了这个消息,内心当真是无味杂陈。有喜,毕竟自己留了下来,正式开启第二学年;有愁,韩富被搞成这个样子,自己还是没有好日子过;有哀,即便那两颗金牙惹的祸,但一个堂堂院长真的要这样抓着自己不放直到搞死吗?
尤其他从吴亮口中得知了韩富这一系列的暗中操作,季牧的苦涩一言难尽。
不过对季牧来说,在太学每往前一步都是惊喜,任何时候离开,都将成为一生中很重要的一笔,也对得起家人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