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老头,刚开始说学会燕子穿云纵就放我回家,过阵子又说还得学点拳法掌法,再过一阵子又得学指法腿法。”
“好不容易我什么都学会了,他又说这些粗浅功夫学会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学点内功都是花拳绣腿。”
“我哪肯听他继续唬我,他这才说学了内功就放我回家,就这样我跟他一学学了五年。”
寒红菱泪道:“他这样做,定然是有他的道理。”
晁天齐不答,继续自说自话:“他总是说话不算话,我也恨他恨的要死,谁曾想,突然有一天我正在练武,他却倒下了。”
“我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意这个老头,我疯了似的抱着他要下山求医。”
“那些多少次我都望而止步的悬崖,我居然想都没想,就闪身往下跳。”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身轻如燕,若是以往我早就高兴坏了,但那时心中想的都是怀里的老头。”
“我到了山下,东奔西走,终于找到一个镇子,然而那郎中却说老头大限已到,回天乏力!”
寒红菱听着泪目,不禁安慰道:“天齐,人死不能复生,你祖父看到你难过也会伤心的!”
晁天齐这才有些许反应,点点头:“老头也是这样安慰我,还说我可以下山了,虽不至于在当今武林横行无阻,但若是逃跑,一定没几人能追上!”
蓬头老者咧嘴一乐:“黑小子,一会咱俩比比!”
晁天齐不理蓬头老者,居然又哈哈大笑起来:“若是费去我这一身功夫能留住祖父的命,我晁天齐早就动手了,和祖父比起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