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长学一瘸一拐的来到张永生房间,见好多人都在,便道:“这着谁惹谁了,我真咽不下这口气。”胳膊、腿疼得他一夜没睡好,他眼里充满了血丝。
“这口气不出,憋也把人憋死了。”昨晚那大铁球从吴强耳边飞过,要不是躲得快,那后果真不堪设想。吴强也是一肚子怨气:“这伙人也太嚣张了,也没惹他们,他们就下如此狠手。咱们要是软弱,他们吃惯甜头,就没咱活路了。”
“这里就是论谁的胳膊根硬,不打出名声来,就等着挨欺负吧。”赵子豹说着握了握拳头。
七言八语,屋里的空气越炙越热……
“哥们,介介么办吧?”张永生说着站了起来。
“怎么办,掏窝去,把动静弄大点,别让他们认为咱是好欺负的。”赵子豹一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赞同。
“李李天宇一大早去去王婉诗那了,咱咱得问问李天宇。”张永生说。
“他是团高官,这打架的事不能找他,他来了,咱又会去不成。”李长学说
“好,老老黑,小赵你你俩开车去。”
……
昨晚大家将王婉诗送回宿舍,已很晚了。李天宇回到宿舍也是一夜没睡好,一大早到食堂买了早点,急急来看王婉诗。
王婉诗的腿上缝合了六针,像蚯蚓似的一个大口子,疼的她难受,忍了一个晚上,早上见李天宇来了,眼泪立刻就掉下来了。俗话说‘身在异乡,就怕受伤。’李天宇很理解王婉诗的心情,真恨不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王婉诗。“别哭,好不好。趁热快把这碗粥喝了。”
“我伤口疼,心里别扭,不想吃。”王婉诗喃喃地说。
“不吃东西哪行,快吃吧,吃饱了就不疼了。”李天宇心疼王婉诗,自然是轻轻哄着说。
“你骗我,哪有吃饭还止疼的。”王婉诗听李天宇如此说,便越发娇嗔。
“分散注意力嘛,你光想着腿疼,就疼得更厉害嘛。”李天宇劝着,王婉诗就吃了。
“张淑娟呢?到哪里去了。”
“她去保健站了,她的手腕一动就疼,可能是扭伤了,昨晚忙着着的,她也没注意。”王婉诗说。
“哦。”
“我这腿不光是破口子地方疼,主要是这前面。”王婉诗说着,用手指了指腿迎面骨
李天宇顺着王婉诗手指的地方,用手按了一下。王婉诗疼的尖叫了一声。“你这迎面骨,可能磕伤了,咱去地区医院吧,拍个片子就清楚了。”
王婉诗听李天宇如此一说又害怕了,“这怎么办呀。”
李天宇又帮王婉诗将两条腿活动了活动,道:“还有别的地方疼吗?”
“没有了。”王婉诗说。
“不用害怕,这迎面骨容易受伤,就是疼,我估计不会有大碍的,不过,咱还是到医院去捡查一下。我找车去。”李天宇说着,站起来要去找车。这时张淑娟和郭鸿儒匆匆来了。郭鸿儒进门便道:“天宇,张永生带着人进山了。”
“去了多少人。”李天宇问。
“开了两辆卡车,有六、七十人。”郭鸿儒答。
“坏了,要出事,咱得去追回他们。”李天宇话一出口,王婉诗一脸的不高兴。李天宇知道王婉诗不愿意让自己走,但事情紧急呀,李天宇无奈道:“婉诗,你先忍一忍,好吧。我把他们找回来咱再去医院。”
“婉诗,怎么,腿疼得厉害了。”张淑娟关切地问。
“他左腿迎面骨可能受伤了。”李天宇替王婉诗答。
“那还忧豫什么,赶紧上医院吧。”张淑娟说。
“这好几十人去打架,弄不好要出事的。”李天宇说。
“我不让你去。”王婉诗沉着脸,一脸的坚决。她并不是要让李天宇陪着自己,她是害怕李天宇出事。
“婉诗,他们要是打起来了,会出人命的。”李天宇的头上已急出了汗。
王婉诗此时心中明白,她拦不住李天宇了,心里一苦,顿时哭出声来。李天宇一狠心,朝张淑娟道:“你受累了,你照顾一下婉诗,我和郭鸿儒很快就会回来的。”张淑娟实际上也不愿李天宇和郭鸿儒走,但无奈,没有吭声,坐在王婉诗的身边。
李天宇和郭鸿儒转身要走,王婉诗哽咽着道:“你们好好回来。”
李天宇、郭鸿儒风风火火来到车队,见空空如也,一辆车也没有了,顿时着急,
车队调度李秉坚见李天宇来了似乎有点奇怪,问道:“你怎么没去,昨晚那帮混混欺人太甚,不教育一下他们,咱们没法在这待。”李秉坚比李天宇他们早来三线一年多,厂里年青人少时,饱受治安问题的困扰,心里也积存了不少怨气。
“我找车追他们去。”李天宇没时间解释,便直说。
“仓库老蔡刚把212吉普叫走,说要出去买标准件。你可去仓库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