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的事情要放在这个背景里看你们就清楚了,你们年轻人在反敌特的斗争中,可是主力军,遇事一定要冷静分析,要分清敌我矛盾,不能沾火就着。”王旭阳接着王松林的话头,又往深处提醒大家。
王旭阳,王松林这一通话,把大家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都讲解没了,刚才的欢声笑语没了,变成了一片沉默和深思。
“介介么,不不说话了,怕嘛,有我我在,他们再试巴试巴,我批了扑噜就把他们都得愣了。”张永生用浓重的滨海话说着,边走边展试拳头。陈丽丽看着张永生滑稽的动作,笑着学坐山雕的口气道:“张爷,好拳法,一拳打俩。”这口气从女生的嘴里说出来,那韵味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看我们张永生,跟铁塔似也,绝对避邪也。”任翰林笑罢拍着张永生的肩头,有些得意地说
“我起起小就不知道,嘛嘛叫害拍。”张永生越说越得意,实际上也是实话,他自己不笑,大家却忍不住笑得更欢了。
“咱们这几百人同吃同住,相当一个加强营的兵力,以后看谁还敢欺负。”李长学说的更是得意。
大家说着话,李天宇听在耳里,心里感到一阵阵的不安,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今后前行的日子里各种矛盾交织在一起,将有风浪在等待着他们。
大家边走边聊,到了宿舍区才散开。
吃罢晚饭,李天宇正在看书,就听张永生在嚷嚷:“哪位哥们,拿我话话匣子了,别不念语,该该还我了,该该放《红岩》了,爷们谢了,谢了。”张永生大着嗓门,作着揖,喊着滨海话嚷嚷也没人理他,便走到李天宇跟前皱着眉道:“天天宇,我的话话匣子不不见了。”
“临近几个屋,你都问了吗?”李天宇放下书,抬头看张永生是真着急了,便提醒道。
“都都问了,都说没没拿。”
“上班之前你放在那了。”
“就就放在窗前介了,介介箱子上了。”
“这就怪了,咱这里也不会有外人来呀。别着急再等等,也许一会就有人送回来了。”李天宇劝着,实际上他心里也没底。
这时女生宿舍那边有人喊李天宇。李天宇从窗口看出去,见是王婉诗和张淑娟喊李天宇到女生宿舍去一趟。
李天宇随王婉诗、张淑娟来到女生宿舍,见周晓岚,廉钰琪,陈丽丽、孙玉敏,冯茹、杨苦花等一干人都在,而且个个面色紧张兮兮的。
“这都怎么了?个个面色紧张怪吓人的,可别吓着我。”李天宇有意地调侃,想缓和气氛。
陈丽丽直言快语,道:“早上,我们上班前晾起的文胸,内衣,都不见了。”
陈丽丽这一说,让李天宇如堕五里云中,道:“这不可能吧?”
“是真的,没骗你。”廉钰琪见李天宇有些不信,便证实道。
李天宇问道:“你们晾在什么地方了”。
“我们的这类物品,还能晾在什么地方,当然是晾在室内了。”张淑娟信誓旦旦地说,令人毫不怀疑。
“这就怪了。它们自己也不会飞。”李天宇说着,看着大开的窗户问道:“这窗户,是什么时候开的。”
“早上起来,肯定要通风,开了窗就没关上。”孙玉敏说。
“这就对了,不光你们女生丢了东西,张永生的收音机放在窗前的箱子上,也丢了。张永生也怀疑是不是那位弟兄拿了。现在看来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这定是有外来人趁咱们白天上班之机,专门来作案,从窗外用竹竿挑走了。”李天宇这么一说,女生们更加紧张。她们开始没往这方面想,现在一想还真有可能。
“这可怎么办呀?会不会晚上有人来扒窗户,撬门呀。”杨苦花听李天宇这么一说,下意识地看了看窗户,她这一看不要紧,还真有一个人影从窗前一闪而过。杨苦花不由自主地呀了一声,往里面躲了躲。李天宇跑到窗前向外望去,见有两个衣衫陋烂的少年跑远了。
“这里可真是够开放,人来人往的从那个方向都能进来,连个红绿灯都不用等,更没警察了,那里还提得上什么安全。”廉钰琪环顾着四周,说着冷幽默,越说越担心。
李天宇认真看了看,单身宿舍所在的山坡,也实在没法建围墙。要在这地势高低不一的山上建围墙,那将是一巨大的工程。把钱花在这围墙上,是不可能的。何况在离宿舍不远处,相对平整的点滴地方,还有农民的菜地。
李天宇寻思一下,言道:“现在这山里到了晚上黑漆漆的,就咱们这里灯火通明,像是广寒宫似的。尤其是你们女生,又是军绿,又是军挎,又是连衣裙,个个赛明星,嫦娥也不及你们漂亮。而这山里到了晚上缺少文化生活,你们女生宿舍恐怕对周围的年青人来说,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你们无论是哭,还是唱,又往往是集体性的,他们一定听得见,成为他们关注的焦点。再说哪里都有好人,坏人,及小混混们。你们还真得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