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记录的干事一本正经的对着丑娃问道:“姓名”
不过他的眼神不时的瞄向张云飞。
“丑娃。”
“大号。”
“张建民!”
“噗嗤!”张云飞直接笑喷了,那两名征兵干事却是不明所以的望向他。
“二狗你笑啥。”
“丑娃,我建议你还是换个大号。”
“干嘛要换,我觉得挺好的。”
这倒也是,名字只是一个符号,现在不是连自己都已经习惯人家二狗二狗的叫自己,根据村子里的说法,二狗是个非常吉利的名字,没见他一家都死光了,就剩下他一个,所以在他之后,许多二狗蛋,二狗毛等等小名都成了热门,在这个婴儿夭折率非常高的年代,取贱名是对一个孩子无奈中的美好祝愿,丑娃叫建民同音贱民,谐音贱命,说不定还真是个好名字呢,再说就算后世,建民这个名字也是使用率非常高的。
登记的非常简单,只有姓名,性别,年龄,地址这几项。
这个连烈士证书有的时候都无法送达到家人手中的年代,记录的自然不可能有多详细,很快就轮到了张云飞。
张云飞,男,民国九年十一月生,张庄孤儿,于民国二十七年夏参加八路军,这就是他在这个时代第一次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登记完以后,那个管登记八路干事有点欲言又止的道:“张云飞同志,你就是那个偷看赵医生洗……”
他忽然被旁边的那位撞了一下差点从凳子上摔出去,不满的瞪了一眼同伴才改口道,“洗衣服,是洗衣服,那个真的是你吗。”
“是的!”
“那个你是看见赵医生洗衣服还是……”
望着他示意你懂的眼神,张云飞直接无语了,八路军也爱八卦的吗,好吧在这个缺乏娱乐的时代,八卦还真是调剂生活的最好方法,难怪农村里八卦传的最欢实,都是闲的,再说八卦又不分性别和信仰。
“你猜……”
说完就拉着丑娃离开了,谣言止于智者,可惜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选择相信是偷看女人洗衣服还是偷看洗澡这个问题上保持高调的一致(在男人的世界观中,偷看女人洗衣服那是变态行为,偷看女人洗澡才是正常男人),就算现在张云飞自己都羞于承认是偷看洗衣服了,丢不起那个人。
“二狗,你咋叫张云飞了,按辈分咱们是建字辈,你该叫张建飞。”
“闭嘴吧,我可不想要那样的大号,贱飞多难听……”
“挺好听的啊”
两人一边争论着一边离开征兵点。
轰轰烈烈的征兵工作顺利结束,此次共征得新兵二十七人,这可把团长和政委愁的只挠头,他们独立团拢共就四个连,而且一直处于不满编状态,人员缺口太大是发展不起来的主要原因。
到处都在开展游击战发展根据地,缺兵缺干部是常态,上级能分配几个干部给你就算不错了,要兵员,对不起没有,没薅你羊毛让你往上输送兵员就是最大的支持,独立团是干嘛的,就是让你自个儿一边玩去的,哭啥穷,你就该穷。
只征这么几个兵并非说周边的百姓不支持八路军,而是这里属于地广人稀的贫穷山区,小鬼子都懒的往这地儿跑,真正住在大山中的百姓能有多少。像张庄这种三十来户的村庄都算是大的,山区适合耕种的土地非常稀少,一般都是山谷间的小小盆地,那点地方只能养活几户到数十户不等的人家,村庄想大也大不起来。
人口众多的富庶之地自然在山外,可惜那地方被鬼子给占了,他们独立团被封锁压制在山区中动弹不得,这就是他们目前的困境。
从独立团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他们这支部队的性质,他们的防区处于根据地的最外围,有点游离在整个根据地体系之外,这类地区鬼子控制力本身就比较强,独立团防区再往外的八路军就叫游击队了。
他们这个独立团有点像是正规军和游击队的中间过渡状态,武器装备人员和那些正规番号的八路军一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是和那些拿着大刀长矛的游击队一比,唉,还能找出那么一点优越感来。
新兵训练非常的简单,站站基本队列,学习八路军的纪律,所谓的刻苦训练是不可能的,清水粥,杂粮窝头,吃完后躺那不动都很快就饿了,上大强度训练自然是不可能的。
张云飞第一次见到二狗落水事件的女主角是在他参军后的第五天,那天他们正在走队列训练,当时她从操场边走过,好家伙他们整个队列是噼里啪啦的撞到一片,当时是彻底的乱套了,整个跟灾祸现场似的。
新兵全都是半大的小子,对于美女的抵抗力几乎为零,见多了后天美女,化妆美女,她这种天然型的美女再漂亮也总感觉逊色不少,可是这个时代她这种完全的浑然天成自然之美还真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抵挡的,就连灰不啦叽的军装穿她身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