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如何合作的?”楚新蒲问道。
梁莺啼继续说道:“沈木一直以为我找纪家的麻烦,是因为你的原因,是因为和你闹矛盾,而迁怒纪家。”
这个很好理解,毕竟连纪婉都是这样认为的,她可能会告诉沈木,所以导致沈木如此认为并不奇怪。
而且沈木有自己的判断,他从梁莺啼的无理要求之中,也能看的出来,梁莺啼是在发泄,并不是真的想要找纪家获得好处。
原因很简单,梁莺啼提的条件,纪家根本就满足不了。
不管是贪得无厌也好,爱财如命也罢,向人索要好处,你必须要掌握的就是底线。
对方能拿出来的底线是多少?
你哪怕是狮子大开口,也要在底线之内,因为超出底线,对方是肯定不会同意的,谈判只能谈崩。
所以单单从这一点上,沈木就看的出来,梁莺啼并没有什么贪得无厌的心思,而是迁怒纪家,无理取闹罢了。
梁莺啼继而说道:“他告诉我,说我的条件,纪家不可能答应,最后闹下去我舅舅出面,倒霉的是我自己,所以他说让我听他的,他可以帮我。”
“帮你?”
“对,他说可以帮我,出一口恶气。”
“利用你?”
“我何尝不是在利用他,所以一拍即合。”梁莺啼笑着说道。
在沈木眼中,梁莺啼无非就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和他比起来那差得远了。
所以他认为自己利用梁莺啼,是非常容易的,事实证明确实容易。
“他打算怎么帮你?”
“他让我按照他的要求,向纪家所要好处,但是要求事成之后,他要拿一半。”梁莺啼说道。
“他的胃口可不小啊。”楚新蒲说道。
不管总额是多少,单单是分一半这个要求,就已经是胃口大开了。
“我刚开始不同意,但是他的态度很强硬,要么就这样合作,要么他就不管了,甚至他不怕我将这件事情告诉纪家。”梁莺啼说道,她自然不可能一下子就同意,演也要演一下。
沈木之所以态度强硬,就是因为他不怕纪家知道他的心思,毕竟那一次的事情之后,早晚是要翻脸的。
他如此表现,让梁莺啼是一点把柄都没有,最后只能同意。
“他是知道纪家底线的,所以要的应该不少吧?”楚新蒲问道。
“很多,他不要钱,全部要铺子。”
“全部要铺子?”
“对,按照他的说法,要钱是要纪家的命,他们不一定给,就算是给了也给不了多少。但是铺子不同,纪家很多铺子现在还关着门,都租不出去不能开张,价格是一落再落,要铺子纪家更好接受。”
不值钱的铺子,沈木要来做什么?
自然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了。
他在司令部,知道的消息很多,他知道日本人会鼓励开业复工,甚至于会有政策出台扶持。
所以说现在的铺子是不值钱,但是拿在手里,慢慢就变成了钱。
沈木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而且纪家也好接受。
此时梁莺啼故作神秘的说道:“所以我就想了一个办法,我故意表现出表面上答应沈木,但是心里想要独吞,打算等到纪家的铺子到手,一个也不给他的样子。”
“过河拆桥?”
“对,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这样他岂不是对你就很不放心?”
“正是因为他对我不放心,所以他的要求是,纪家的铺子不能全部转交给我,要直接过到他名下。”
“这么明目张胆,他也不怕纪家知道?”楚新蒲问道,但是转念一下也是,沈木原本就不怕。
而且现在铺子到手了,日后不来往也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他不相信梁莺啼,担心自己辛辛苦苦给他人做嫁衣。
所以到时候过户的时候,沈木是一定要在场的,他需要直接拿走属于他的那一部分。
至于你说一气之下,不要了?
这么大的好处,沈木舍不得,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而且这个要求,可以解决他的担忧,他为什么要放弃呢?
梁莺啼的想法,在沈木看来无可厚非,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不过他也不能当傻子不是,丑话说在前面,对大家都好。
“你同意了?”
“拖呗。”梁莺啼笑着说道。
她继续说道:“这个过程中,纪家担心事情不好弄,给沈木拿了钱,疏通关系。”
“沈木他将钱给了司令部的长官,帮自己搭桥铺路,在我这里可是一分钱都没有花,纪家成了冤大头。”
“之后呢?”楚新蒲问道。
“之后就是和纪家判断,按照沈木提的要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