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
重要性不言而喻。
贞洁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新蒲现如今,想要找到一个愿意为帮助自己,背负异样眼光,至名誉于不顾的女人,难度可想而知。
组织的女同志联系不上,不然就是最好人选。
最后没办法,只能将目光瞄到顾青稚头上,至于人家愿不愿意帮忙,还不清楚呢。
第二日一大早,楚新蒲就离开,说下午带着姑娘回来,这早上才出去找姑娘。
不至于和无头苍蝇一样,楚新蒲第一站就跑去报社,很容易就见到了顾青稚。
“你怎么来了?”
“今天能请假吗?找你有点事情。”
“稍等。”
顾青稚没有多问,跑进报社请假,她认为若是没有急事,楚新蒲不会跑上门来。
“走吧。”顾青稚很快出来说道。
两人迈步离开,走在路上,顾青稚好奇的问道:“到底怎么了?”
“不急,坐下说。”带着顾青稚,二人找了一个清水茶楼,要了一杯毛尖坐下。
“不情之请。”楚新蒲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顾青稚疑惑的看着他,心里越发的好奇,茶杯内的茶水丝毫未动。
“难不成还要我猜?”
“跟我回家一趟,见见我父母。”
“啊?”
顾青稚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我父母。”楚新蒲硬着头皮又说了一遍。
顾青稚不傻,隐约已经听出端倪,她脸上带着好笑的神色说道:“莫不是被家里的相亲逼疯了,想要拿我应付差事?”
楚新蒲心里暗道,要是如此简单就好了。
“家里想要离开江城,我则想要留下,不找个由头,怕是很难。”楚新蒲真真假假,要说点东西出来。
为什么离开,顾青稚没问,不稀奇。
但楚新蒲不离开,她表示很好奇。
“我不想走,江城我生活习惯了,回去小城市里能有什么发展。”不用顾青稚问,楚新蒲主动解释。
这样的解释很合理,年轻人有这样的想法正常。
“那你不能和家里直说,找的这个借口,太烂了吧?”顾青稚觉得,直说比这个借口,好多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楚新蒲言道。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楚新蒲继续说道:“帮个忙,算我欠你的,以后有需要,随叫随到。”
“好说,你之前帮我,理应我还这个人情。”顾青稚大大方方说道。
假扮女朋友罢了,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说出去是难为情了些,但归根结底,一咬牙一跺脚的事情。
再不自在,再尴尬,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事情。
退一步讲,当时报社采访,顾青稚欠楚新蒲一个人情,能还上固然是最好的。
听到顾青稚答应,楚新蒲脸上却毫无喜色。
顾青稚自然看到,询问:“我都答应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有个问题我先说一声,就是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
“到了什么?”
“到了私定终身那一步。”
“什么?”
顾青稚惊呼一声,从凳子站起来,动作太快推动桌子,茶杯内的茶水,从杯中荡漾出来,洒落在桌面上,溅起水花。
这一幕像极了顾青稚的内心。
假扮女朋友,没问题,可这私定终身……
概念完全不同。
“你……”
“我知道很难,不过他们应该不会问,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担心你说漏嘴。”楚新蒲急忙解释。
家里人不是那么不着调,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肯定会心中有数。
但若是不给顾青稚透露一下,到时候被发现是假的,楚新蒲这腿被打断不要紧,不能继续潜伏工作才是最大的麻烦。
顾青稚拿眼睛瞪着楚新蒲,这是问与不问的问题吗?
哪怕是不问,到时候的目光,顾青稚都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若要是楚新蒲父母,出门再和街坊四邻说两句,顾青稚日后如此自处?
你让她如何证明自己清白?
进步青年,思想开放,却不是不知廉耻。
“你放心,我父母绝对不出门乱说。”楚新蒲拍着胸脯保证。
你父母只有你知道,人家可不知道,你说的再笃定,顾青稚这心里都发慌。
哪怕是相信楚新蒲,单单是去家里,那审视的目光,都能让顾青稚难以呼吸。
“你这忙……”
“非你莫属。”楚新蒲打断说道。
是为难人,可楚新蒲只能厚着脸皮,硬着头皮,顾青稚是救命稻草,不能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