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妥协了,而且这样一来,对百姓们的生活影响要小了许多也算是,不是办法中的办法了。
于是孟明在那里闭口不言,那意思就是说同意了刘昱的办法。
皇帝看到孟明对这件事已经是默认了,心里总算是一块石头落地了。虽然没有达成他收三成税的目的,但是只有这一层税也能够勉强应付一下,只要是明年各个衙门,都精简一些开支也能够勉强知应过去了。
哪知道皇帝刚刚松了一口气在底下,却站出来一位年轻的御史。
这位御史只有20多岁,一副初出茅庐的样子,但是他的眼神却十分的坚定。
这御史站出斑来,跪倒在地,然后哽咽地对皇帝说:“启禀皇上,臣张质有本。”
皇帝看到跪在底下的张质,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这个人也算是在他手底下出来的。
要说这张质寒门出生,在上一科会试的时候,也是自己慧眼识英把他从落榜的卷子中挑了出来,让他成为了传胪,因此上这个张志一直对自己感恩戴德,忠心耿耿。
“张爱卿,有什么话就说,朕难道是一个不能容人的。”
张质听完皇帝的话,虽然还是有些哽咽,但是却倔强的抬起头看着皇帝。
而站在最前边的贾珂,看着这个样子,就明白这个张质要说什么不好听的了。
“臣请万岁,收回成命,否则的话大祸不远。”
皇帝听完这话就一愣,刚才自己他承认做了妥协,本来税收在原来的基础上加三层,现在只加一层已经是宽宏大量。这个小御史,这是干什么?
“张质,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帝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厉害。
张质并没有因为皇帝脸色不善而停止,“万岁,臣是从民间来的,知道这些普通百姓生活不易。每日里早出晚归,就为的是一口吃食,就这样还是常年不得饱饭?”
张质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在朝堂上不停的抽泣。看来是想到了自己的伤心处。
皇帝在上边听完他这句话,有心发怒,但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毕竟这个张质也是为了自己着想。
“张爱卿不必多虑,甚至增加这一年的税收,以便让朝廷渡过难关,到明年的时候自然就减了,百姓们苦这一年也算是为朝廷出力。”
张质虽然在哭泣,但是眼神却很坚定,他听完皇帝这种自以为是的话,竟然收住了悲伤。
“万岁这种想法,恐怕也就是能骗骗自己,就怕到时候万岁爷想停止收税,但是最底下的这些官员,以及那些酷吏们却不会遵守。”
贾珂听完这几句话,不停的点头。如果是在皇上大权在握的时候,也许迫于皇上的权威,底下的官员能够收敛一些,但是现在皇帝被自己逼迫的自顾不暇。哪里有精力管着底下的事儿,现在底下的官员越发的肆无忌惮,皇帝的这种想法恐怕不过是刻舟求剑,鱼木求缘。
贾珂现在倒是有些佩服这个小官儿,害怕皇帝一怒之下把他怎么样,于是向下边使了个眼色。
左副都御史谢翔接到贾珂的示意,立刻站了出来。
“启禀万岁,张质所说的都是实言,请万岁收回成命。”
有了一个开头,底下贾珂一脉的人,立刻就跪下了一大片,“恳请皇上,念在百姓不易,收回成命。”
皇帝站在宝座旁边,只觉得太阳穴直跳,身子都有些站不稳了。
夏守忠看到皇上的样子,赶忙过来扶住他。
而皇帝却一把推开了夏守忠,站在宝座旁,对着底下跪着的人怒目而视。
“好,你们都是忠臣,都是为百姓请命的清官,朕就是一个昏君,这个税朕还就收定了,你们想怎么样?”
刘昱看着皇帝已经有些恼羞成怒,而贾珂却好像还站在那里不闭目养神,知道皇帝这事又被贾珂算计了。
如果今天的事传到民间,皇帝这个昏君的名头就戴定了。
于是刘昱赶紧出班来,对着跪在地下的大臣说道:“你们想干什么?难道不知道今年朝廷困难?如果不增加税收,这朝廷怎么维持?”
哪知道他这句话刚刚说完,张质就对着他啐了一口,“奸臣,你前一段时间和吏部尚书孙彦,向皇上提议行议罪银之事,就已经是天下沸腾。致使刑狱不公,百姓所受之苦,无处申冤,现在又支持皇上加税,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要让这天下反复,你才甘心。”
现在张质见到这么多大臣支持他,越发的兴奋,年轻人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竟然在朝堂上公然训斥起军机大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