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酒劲清醒了一些,王轶偷偷地给刘佳去了一个电话,将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过了半个小时,刘佳电话又打了回来:“关于萨素布和福全的事情有些线索,网上说萨素布被贬之后,有一年多的时间不知所踪,而你说的那个福全史书上写是战死在回疆的。”
“萨素布有一年时间不知所踪?”
“是啊,”刘佳顿了一下,“还有,你说的那个军事基地,我向国安局的人打听了,好象涉及到更高层次的机密,就连他们也不敢乱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的确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上面派了人在罗布泊设立了一个秘密的军事基地,李凤英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听你这个意思,国安局查李凤英也许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基地?否则他们怎么不知道呢?”王轶百思不得其解。
刘佳在电话里说道:“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想跟我说,对了,他们说了,让你不要联系我,事情到了危机时刻,他们的人一定会出现的。”
王轶无奈地说道:“好吧,反正明天我就要进罗布泊了,可能得过几天才能出来,那里没有信号,想联系你也不行。”
“我现在有点担心了,怎么觉得好象是把你送上了一条不归路呢?”刘佳在电话那头吱唔着说道。
也许真是不归路呢!王轶心中想着,嘴上却说:“行了,这个时候你可别咒我!你现在哪里?”
“还在西安,住宾馆里,好象被软禁了起来。”刘佳郁闷地说道。
王轶皱了下眉头,他不明白,这国安局的葫芦里到底装得什么药,为什么要软禁刘佳呢?既然想要监视佟雨,自己多个帮手岂不更好?
放下电话,王轶躺在床上又琢磨起阿木汗与索查图的那番话,意思竟然是阻止自己前往。
在这个世界上,也许真有长生不老的妙方,但这却是违背自然规律的,而且有可能会受到诅咒的困扰。与其这样,不如让这个秘密永远地埋葬下去。王轶很理解索查图等人的心情,作为被诅咒的清人后代,他们与常人的想法是不同的,他们深知这秘密中隐藏着的邪恶,美丽的外表之下是一个可怕的魔鬼。但另一方面,他们其实是希望知道这个秘密的,他们想了解自己的祖辈到底经历了什么?矛盾的心理在他们身上体现出来,只能借着酒劲说一说,当明天酒醒之后,探索秘密的欲望还是会占据他们的心灵。
可是,佟雨提醒自己,索村长等人有股子阴森森的感觉,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罗布泊的诡异凶险,那诅咒的邪恶力量,这一切其实都在挑战着王轶的胆量,他一直在拷问自己,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寻找李凤英完成自己的工作?协助国安局查明李凤英失踪的真相?或者是为了寻求长生不老的妙方?现在这些理由恐怕都只不过是借口,也许内心中有种强大的好奇心在驱使着自己要去探寻那个秘密。
王轶突然觉得胸腔内有股火在燃烧,他必须去完成这个使命,必须进入罗布泊,找到代号双鱼的军事基地,然后去揭开所有事实的真相。
睡了一觉后,王轶与佟雨早早地就准备好了,但直到日上三竿也没有见到阿木汗的影子,这家伙昨天喝多了吗?
正当两个人焦躁不安的时候,阿木汗在索查图的陪同下终于来了,开着一辆看起来如同庞然大物般的越野车,还冒着黑烟,一看便是经过改装的越野车,并且是烧柴油的,动力十足。
索查图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图来交给王轶:“这就是当初年大将军所绘制的阴阳双鱼图纸拓本,内藏玄机,但我们都无法参透,也许对你们寻找那个基地有帮助。”
王轶大吃一惊,虽然索查图说过,当年福全将军携阴阳双鱼的图纸率队进入罗布泊,但并没有说到此图的最终下落,这张图对于这些清兵后人来说,无疑是至宝,哪怕是拓本,也是珍贵之极,今天索查图竟然把这东西奉献了出来,一时间,王轶不知如何感激。
索查图笑道:“正本是绘在一张羊皮上的,是我们这些后人的珍宝,自然不能给你,这拓本画得没有半分差异,但是否将里面的玄机也画进去了,我们就不知道了,你拿着,当个参考总比没有强。”
王轶急忙点头,旁边的佟雨也知此图的重要性,连忙表示感谢。
两辆越野车,三个人正午时分出发了,猎豹车这次是由王轶开,是阿木汗建议的,行驶在沙漠戈壁之上,女人的气力反应显然要逊色一些,遇到难走的路况,很容易出危险。佟雨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到底还是柔弱,好在王轶的开车技术向来不错。
出了福全村向西,很快便到了库姆塔格沙漠,这是进入罗布泊腹地的必经之路。
索查图为两辆车都配了车台,通过车台,阿木汗对王轶说道:“今天的任务就是穿过库姆塔格沙漠,然后咱们扎营住一晚,做最后的准备,明天好进入罗布泊。”
王轶当然同意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