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奕急了,“为什么啊?”
谢直道:“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啊,什么好东西,一多了,他就不值钱了。
就像秋日里的羔羊最为肥美,但是让你一天三顿连吃三个月,您还吃得下去吗?
这瘦金体的帖子也是一样啊,在抄录诗文之前,三郎曾经计算过,能够影响到我二哥科考的洛阳权贵,总数也就在二十上下……
字帖一共二十三张,正好。
有人多,有人少,既达到了咱们的目的,又让他们还心心念念地想看更多的帖子,效果才能达到最佳。”
卢奕听了一脸无语,现在谢家的风格改成这样了吗?用瘦金体送出诗文,这里面多少计算咱就不说了,怎么连数量这点事儿就计算在前头了?
不过他还是有点不甘心,想了一想,继续说道:
“三郎,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就写几贴给我,我呢,就在家里看,坚决不外露,绝对坏不了你的谋划,你看可好?”
谢直笑着摇摇头。
“十五叔,我算是看出来了,您是真喜欢书法,想必也在洛阳城中大名鼎鼎吧?
试想,在瘦金体风靡全城的情况下,您一不来我谢家求字,二不去孙员外郎家讨要,谁还不知道你家中肯定藏有字帖啊?”
卢奕怒了,“我家藏有字帖又能如何!?我就不给他们看,我看看谁敢到我御史中丞家撒泼去!”
谢直笑得可鸡贼了。
“十五叔,别人自然不敢到您家搅闹……
我家呢?
要是有权贵求不到字帖,到了我家找我二叔,您说,他扛得住吗?
我二叔要是扛不住的话,岂不是坏了三郎的谋划?”
卢奕一听,狠狠地瞪了谢璞一眼,你瞅瞅你,挺大个岁数了,才是个河南府法曹参军,耽误事!
谢璞:“……”我特么……
卢奕没词了,谢直却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