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开来,就连身为河南府法曹参军的谢璞,都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谢二爷到底还是向着自家侄子,暗自向谢直打眼色,赶紧答应他呗,不就是一幅字吗,随便划拉两笔也就是了,你还能多费劲?真惹得卢奕不高兴了,事情就不好办了啊。
谁承想,谢直在御史中丞的凛凛官威之中,竟然毫无察觉,冲着卢奕嘿嘿一笑,神色轻松至极。
“十五叔不必如此,三郎不写,却是别有谋划。”
“哦?”
卢奕一愣,心中洒然,还真没想到你谢家三郎还学会巧言令色了,行,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故事来。
“别有谋划?好,就请三郎明言。”
谢直根本不怵他,转头给了二叔谢璞一个安心的眼神,这才问道:
“敢问十五叔,如果今日求字不成,十五叔还想不想看看瘦金体?”
“当然。”
“那么又该如何去看呢?”
“你谢三郎敝帚自珍,不把十五叔放在眼里,我能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就喜欢你这瘦金体呢?今日要是求字不成,自然只能厚着脸皮前往孙宅,少不得从他手里抢上几副字帖了。
嘿,听说你谢三郎倒是大方,不过是进个门而已,就送了他二十三张字帖,那孙逖虽说也是爱字之人,不过想必也不会如同你谢三郎一般,不将我这个御史中丞放在眼里,多多少少也得给我几副吧?”
谢直仿佛听不懂卢奕言语之中的揶揄,嘿嘿一笑。
“再次敢问十五叔,您可知我送给孙员外郎的字帖,是什么内容?”
“这个……”卢奕还真不知道,他就听说了谢氏兄弟前往孙逖宅行卷,又没有请帖,这才用瘦金体的字帖做了敲门砖,具体到瘦金体字帖上都有什么内容,他有心思留意那个?刚知道消息的时候,就想着赶紧来谢宅求字了。
谢直嘿嘿一笑,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
“那些字帖,都是三郎抄录的我二哥的诗文……
具体到谋划么……就落在这诗文上面了……”
卢奕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