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进来,一路飘散的气味足以引得那些野兽发狂,恐怕白天他们就已经在附近徘徊,到了夜晚终于忍不住想闯进来了。”
太子闻闻衣服上的臭味,在身上一摸一搓就抓到了很多脏东西,他顿时觉得浑身更加不自在,酸痛能忍,浑身脏兮兮地忍不了,而且如果不洗干净,今天肯定是无法入眠了。
“那栅栏最近修理过了吗?”他再问一次。
“上个月刚刚修理过,应该问题不大,你放心去吧,点个火把,就算有野兽看见火把也不敢接近你。”
得到老白的保证,他才略觉心安,于是老白将一些干柴树枝绑到一起,滴上一些牛油,给他做了个火吧,然后让他用扁担挑起两只木桶走出屋外。
“你力气小,一边半桶水就可以了,明天有时间再挑,有你在,老头我喝水不用发愁了,嘻嘻......”
老白已经给他安排好了以后生活中的一项重要工作。
太子有种被利用的感觉,老白不会为了喝到新鲜的水诓骗我吧。
无论如何,他都要去洗个澡洗下衣服,于是不再犹豫,点着火把照着山路,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向前。
他走过大木屋不久,乞伏乞干出来撒尿,看着太子蹒跚的步伐,两人嘴里直骂神经病,大半夜地去挑水喝。
太子除了来时走过山路,平时都是走得平坦大道,在这晚上担着两个水桶走下坡的山路,旁边还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吼叫,真是举步维艰,浑身又一次淌满了汗水。
短短的两里路他仿佛走了两百年,终于听见了哗啦啦的水流声,他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欢快地跑过去。
溪边有一大块青石板,估计平日里老白就是在此打水,黑暗中分不清水流深浅,来时也没有问老白,所以除了在青石板上走动,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脱光衣服,用水桶打起水从头浇下去,清凉透彻,爽!
洗去身上的污垢,身体都感觉轻了许多。
洗衣服他不会,他只是凭着想象拿起脏衣服在水里飘荡几下,然后放在青石板上用脚猛踩,一会儿后也不管干净与否,拿起来绞干丢掉一边。
一切都已完成,他感觉心情愉悦不少,于是开始往水桶里打水准备回去。
这时,他似乎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有东西在靠近,他倏忽想到有野兽撞破了栅栏穿了过来,身上的汗毛立即倒竖,手中停止了灌水。
他不敢转头,听说野兽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着幽幽的绿光,想想就觉得恐怖。
火把就插在不远处,老白说野兽不敢靠近有火的地方,自己再走过去几步就没有问题了。
他站起来移动几步,忽然一阵阴风扑来,身后传来一声大吼,那东西居然已经袭击过来,他吓得往溪水里跳了下去。
黑黢黢的溪水似乎深不见底,他不会游泳,内心充满了恐惧,不停在水里扑腾,一时间呛了好几口水,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窒了。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岸边站着两个人在哈哈大笑,接着两人都跳进水里,他们......竟然都是站在那里。
两人趟着水走近他,一人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拎起来。
“哈哈哈,你个愚蠢的汉狗,这溪水明明深不及腰,你这能都被淹死,老子服了你了……”
太子的脚触及到了凹凸不平的溪底,他站稳后借着微弱的火光和声音辨别出眼前的是乞伏乞干兄弟。
他抹去脸上的水珠,声音依然惊恐:“野兽,野兽呢!”
抓他头发的乞干简直要笑得气叉了。
“你个傻蛋,哪有什么野兽,那是我装出来吓你的,瞧你这点胆量,还深更半夜跑出来打水,哈哈!”
原来,这兄弟俩最喜捉弄欺负他人,来此半年却整天受气,刚才他们尿完回去喝了一会儿后,捉弄人的兴致突起,刚好太子是新人好欺负,于是便跑了两里路来吓唬太子。
太子明白过来后大怒,刚才差点吓死,虽说水不深,可是惊吓加不明情况下也差点把他淹死,想起白天搬肉两人故意睡大觉让他和老白一老一少独自干活他就更加气愤,气血控制不住地狂涌,也不管是不是兄弟俩的对手,喊叫着就扑了上去。
乞干正笑得开心,没料到他突然发狂,身体一下站立不稳,“扑通”一下仰面摔倒在水里。
乞伏一看弟弟被推到,顿时大怒,“扑通”“扑通”踩着水飞快地朝太子冲去,太子换个方向赶紧开溜,可惜在溪中行走他更没有经验,才迈出一步就向前扑倒在水里。
乞伏一手抓住他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使命往水里摁。
“奶奶的,敢欺负我们兄弟俩,你活得不耐烦了!”
太子努力摒住呼吸,拼命得想抬头,另一只手在水里乱抓,可是乞伏力气很大,他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渐渐地他觉得气息难以憋住,开始不停地吐出废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