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随着陆林儿去了浣衣局后院的一个偏房。
陆林儿转过身去关门。
“小林子也,师父没有白疼你哟,快给师父拿点吃的,我这饿的慌”
陆林儿转过身来,将一把破椅子搬到小窗下,他撩起袍角落座,老朽不堪的旧椅子吱吖吱吖的晃荡着,像极了从前晦暗时刻的发声,黄昏的光从镂空的窗格中投进来,照得陆林儿半边面孔明亮,他红着一只眼睛,嘴上噙着笑意。
“衣服脱了,爬过来。”
他轻轻说着,踢掉鞋子,又摘掉袜子,光洁的双足踏在肮脏的泥地上,一半冰凉,一半刺痛。
陆公公脸上错愕的扭曲,怔怔的望着半边身体隐在黑暗里的陆林儿,他终于记起来了,这样的情形从前也发生过很多次,只不过坐着的是他。
那时候的陆林儿,清瘦漂亮的像个小花雏,起初小花雏还反抗,他命人给教习了一次,从此小花雏再也不闹了,总是低眉顺眼熨熨帖帖,让他很是受用。
如今,小花雏已经养成了一匹小野狼,他要嚼碎自己。
陆公公看着陆林儿的眼神,恐惧渐渐涌上来,陆公公顺从的剥光了自己,跪下来,像只阿猫或者阿狗一般匍匐着向小窗方向爬行。
陆林儿晃动着双脚,摩挲着地上的头颅,他并不觉得享受,只是睁大眼睛,望着窗棂上的微光,一眨也不眨的透出更深的空洞,笑的愈加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