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着里面有问题,他们就趁我老父生病进谗言说他老不堪用,逼着我父亲提前退休,还拿我兄弟前程要挟逼着我老父亲签字了字,没想到,”
“没想到还有比我老父亲更拧的,我父亲退休后,右都御史李承瀚就补了缺,成了左史,李承瀚你知道嘛,就是当年斩了会王的李铁梗的儿子,这小子可比他爹更疯,上了手死死咬着不放,他们哪里知道这人居然比我老父更难对付,哈哈哈”
韩光一口接一口的烈酒下肚,一口气说开了,这会笑的惬意,简直停不下来,越同舟轻轻含了一口酒,慢慢咽下去,追问道:
“再后来呢?”
“再后来啊,也不知怎么地,好像那李承瀚也签了名,三法司头头全部署名认定这是桩诬告案,苦主也都死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呗,能有什么意外?难不成还能再出点稀奇子来?”
韩光许是喝多了,面颊透红的接着道:
“说来也有意思,这霍连山啊居然也遭了报应,前边太平渡劫,后边居然就给皇上贬到长陵去了,听说还被野猫给咬死了,陈允直也没好报,现在不正停着职嘛,这人在做天在看,好一个报应不爽!爽!来来来,别光听我讲故事啊,喝啊!”
韩光很是尽兴,一个劲的给越同舟劝酒。
“你怎么就不好奇,那来告御状的妇人为什么告他们呢?”
越同舟抿着酒,突然,韩光盯着越同舟问道。
“你刚不是说了么,三法司都下结论说是诬告了,至于告什么有区别么?”越同舟强忍着内心的波澜淡淡道。
“那可有区别,她告的状啊可不止她一家的,她是替几百条命讨公道啊,那案卷上白纸黑字写的密密麻麻,惨的……”
“你怎么会看到案卷的?”
“没,没,我老父没死前我听他说的。”
韩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打马虎眼。
越同舟却觉得不是,正准备再多问点的时候,背后传来两声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