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么?”
读书人果然会说话,还故意抬高自己说是督阵的将军,明明就是压阵的马前卒嘛!
袁宗达听了很受用,抬起头,故作惊讶的笑眯眯道:
“哎呀,状元公果然是好眼力,正是在下,哟,您这是上我家做客了,蓬荜生辉啊,我爹真是的,居然也没告诉我一声,这要不是衙门里有急事,我真得陪您喝两杯沾沾喜气沾沾才气!”
那状元郎听了也很受用,看到袁宗达脸上显眼的两团大乌青,顿觉好奇问道:
“兄台这是怎么了,前边可没见着您有伤啊,这多大会功夫,您,您还好吧?”
“唉,别提了!家丑不可外扬!”
袁宗达故意长叹一声,卖着关子又摆摆手:
“我回衙门还有事,改天请您喝酒!”
袁宗达也不再搭理状元郎,径直出门,眼角余光却瞥见他频频回头看,便故意装作训示下人,对着门口的家丁道:
“叫你们把郡主看紧点看紧点,我就说了一句不中听的,瞧把打的,你们这帮饭桶!”
门口的家丁突然遭了这么一通骂,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吓得只好缩起身体直点头。
袁宗达演完轻飘飘的走了,倒把那状元郎弄糊涂了,心里直打鼓:
未必我将来的妻子这样厉害?她连自己哥哥都打成这样,我这身板能受得了?
于伯在一旁猜出内情,也只是笑。
那状元郎心里顿生悔意,若不是已然进了门,当下就想回会馆,跟一帮同榜年兄弟们去莱仙院好好喝顿花酒。
袁翼兴客客气气的接待了状元郎,因为早已将许配郡主的话头放风出去了,看状元郎欣然赴约,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可到了面前,那状元郎经前面袁宗达一搅和,这会已经打了退堂鼓,绝口不提提亲的事。
任袁翼兴百般试探,那状元郎都是答非所问,就是不接茬,末了还道自己在老家早已订婚,头杯茶还热着便告了辞。
袁翼兴一时搞不清状况,仍不死心,送了状元郎出门,还修书让家人去请吏部尚书廖训中做说亲人,毕竟廖训中是这次会试的主考官,那状元郎算是他的门生了,总会卖个面子。
他不知道,袁宗达早就去莱仙院跟雪三娘交代好了,历来新科进士放完榜都回去莱仙院喝花酒庆祝,等状元郎去了,就放话出去抹黑郡主,说的越凶恶越好。
那状元郎到了莱仙院,众人称贺,果然四处向人打听郡主情况,结果莱仙院的姑娘们厉害极了,直把郡主描述成了一只武功盖世脾气暴躁的母老虎,还添油加醋的讲了许多只在传奇小说上出现的故事桥段,把那状元郎吓得,拍着胸口直冒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