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一扛,等郝员外那边张罗清楚了,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庞爷,您说是吧?”
肉瘤脸堆着笑,庞二爷看那三个消停了些,终于开了腔:
“亨三子说的不错,大家求财而已,当然大家有压力,我能理解,郝员外也理解,外地货可以放开到三成,不够的话各家调一调,严格控制只给那些大户,至于造纸厂的本货,价格可以略微调低一点,那些穷鬼得了便宜还有什么好说的!”
“庞二爷,如此,我们谢谢您,可运纸的车马费能不能也降一降,或者我们自己差人去拖货,也省的亨三爷的人马劳累。”那胖子拱了拱手,脸色缓和了些,顺口又提了要求。
这会唤作亨三的肉瘤脸顿时也没了好脾性,立马翻脸道:
“龚老板,我那边累不累不要你操心,车马费降了我手下的弟兄们吃什么?况且,你带人去造纸厂,可没有这规矩的,郝员外能答应你?”
那龚老板大概也知道犯了忌讳,只好丧气道:
“我也只是提一提,不行就算了。”
其他人见庞二爷做了让步也赶紧打圆场,议完正事又散谈了一番这才散去。
大概是得器重,庞二爷送走其他人后却单独要留宿亨三,亨三婉拒道:
“庞爷客气,今晚还有一批货得出,您刚也听到了,那几位爷都抱怨货紧,我得帮您把事办齐了心里才踏实,那小娇娃您帮我照看好,过几天我再来看看他。”
庞二爷见亨三如此卖力,连连笑道:
“好好好,你放心,我帮你看着,谁也偷不去。”
亨三那张丑陋的脸这会笑的异常猥琐,摆摆手也牵马从后院出了门。
童安合上瓦片,观察着周围,那几个护院把式这会明显比先前警觉了,四处张望着,童安一时寻不到合适机会脱身,只好故技重施,又往前门方向抛了一块石头。
庞二爷正转身回屋,听到响动一惊:
“来人啊,去前边看看!”
东西两头的护院听到主人命令,赶紧往前头跑,童安这才得了机会翻出墙去,装作野猫叫了两声。
护院的前头没见到人影,便回了声:
“没啥,野猫晃着呢!”
庞二爷才安心回了房。
童安赶紧追过去,悄咪咪的一路尾随亨三。